张勋看着纪灵,眼神坚定道:“你何时见我胆怯过,只不过咱们还须问问先生,主公生前交代过什么,咱们得需要把主公的遗愿给完成了,这样才是对主公负责,不是吗?”
纪灵猛然间愣了一下,张勋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对袁术的确是忠心耿耿,可是既然是对袁术忠心无比,那么就要他袁术完成他的意愿,按照袁术的意思去做事,这才是真正的忠心,这样才能祭告袁术的在天之灵。
纪灵略思片刻,便是两眼一定,对着张勋道:“好,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问问杨先生,看看主公最后都说了什么,只要提主公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你我二人就带着大队兵马,出去与那刘玄德血拼,多杀一个刘家军,咱们就赚,杀两个赚两个!”
张勋也是眼神坚定的看着纪灵,笑颜道:“好。既然你老纪都说出来了,我张勋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在战场上厮杀,我张勋可不逊于你哟!”
纪灵走出了房间,正看到杨弘背着手,站在门口处,那阵阵热浪从,门口吹过来,吹得人们有些心烦气躁,可是杨弘却是像一个世外高人一般,不受这夏热的滋扰,就像是一颗古松一般冷静地站在那里。
纪灵走到了杨弘的身后,对着杨弘抱手道:“敢问先生,主公临走之时,可留下什么嘱托或者是遗愿?还请先生赐教!”
杨弘听到纪灵的话,没有作答,也没有回头,仍旧笔直地站在门口,好似在思量着什么大事一般,他的喘息均匀,没有半点急迫,好似整个世界都已经安静下来,此刻,整个房间内似乎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他杨弘一般。
张勋也是缓缓地走到了杨弘的身后,他先是与纪灵相互对视了一眼,四目相触碰的时候,两个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张勋不知道杨弘为何会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杨弘为何会如此安静地站在门口。
既然纪灵问不出话来,那么只有张勋开口了,于是张勋也是抱手询问道:“请问先生,主公可曾有嘱托留下?还望先生早点说明,我等也好早点着手办理,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也好去踏足战场,肆意厮杀!为主公报仇!”
此时,等张勋道完,杨弘方才发出了一阵长长地且低沉的叹息,随后只听他淡淡道:“凭你们现在的心情与想法,恐怕你们是办不完此事了!主公的心愿还须得另外之人完成呀!”
杨弘的话语说得着实有些蹊跷,让纪灵与张勋摸不着头脑,纪灵是个急性子,他可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你在这里和他打哑谜他可真的会急的,但是由于袁术尸骨未寒,仍未下葬,他怎能在此地动怒呢?
于是纪灵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对着杨弘再次询问道:“杨文孝,你这到底是何意思?主公的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辱没自家军心的话来呢?主公的心愿是最大的,即便是咱们没有能力完成,也得努力的去尝试,尽最大努力去做就是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只要咱们死得其所,就无愧于主公的一番培养与重托!”
张勋也是向前一步,对着杨弘道:“先生,纪将军说得对呀,现在虽然是琅琊危难之际,咱们袁家军虽然处于劣势,可是我们都不怕一死,即便是击败不了刘玄德,也得让刘玄德多流一点血,这样咱们的拼搏也是值得的!”
杨弘仍旧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任那热风扑面,他还是纹丝不动,可是这次他却是没做深沉之状,而是直接说话了:“主公的意愿想必你们是不想听的,所以,你们还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主公的意愿就交给我去办吧!”
纪灵听到杨弘这么神秘道道的一说,心里可就不乐意了,于是走上前去,绕到了杨弘的面前,对着杨弘当面质问道:“杨文孝,主公生前可曾亏待过你?我与张将军可曾得罪过你?”
杨弘双目一闭,遂即淡淡道:“未曾!”
纪灵看到杨弘竟然把双眼给闭上了,心里更加生气了,可是杨弘是元家军的军师,也是他们将军们比较敬重的人,只不过,现在,杨弘的这一表现,倒是令纪灵有些气恼了。
杨弘憋着一口气,遂即又是看着杨弘,气势咄咄道:“好,既然主公对你甚好,我与张将军未曾的罪过你,那你为何不将主公的遗愿告知我们?而是选择你自己去完成?你这是将我与张将军置于何地?你这是想让我们不忠不义吗?还是想让我们背上骂名才开心呢?”
纪灵的话说得有些过重了,可是这正是纪灵这种有口无心的人个性使然,纪灵要不是冲动在心,急于知道袁术的遗言,也不会这样对杨弘说话,总之一点,那就是纪灵太想知道袁术最后说过什么,留下了什么遗愿,他就是豁出性命都要去想办法实现,在他心里,只有这样才是对袁术忠心,才对得起他袁家大将的称号。
杨弘此时微微睁开了眼睛,两眼突然变得锐利了不少,遂即看着纪灵责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你知道了之后确定你能够按照主公的遗愿去做事?你不后悔?”
纪灵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样激他,他能不上套吗?只见纪灵双手一掐,对着杨弘道:“杨文孝,我纪灵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不管主公的遗愿是什么,我纪灵都会支持与遵从,我机灵会用生命去完成主公的遗愿,一天完不成,一天不算完,完不成主公的遗愿我纪灵誓不罢休!”
纪灵把话说完便是透过杨弘看向了站在杨弘身后的张勋一眼,张勋此刻也是等待着杨弘的发话,见到纪灵正在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便是抱手道:“杨先生,你是我与纪将军所敬重的人,希望你能实话实说,让我们好好地完成主公的遗愿,我想这也是先生想要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