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乡里的面貌那还不翻一个跟头不是?真是天赐刘公予吾镇啊,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张庆元见到萧礼有些忘乎所以的失态,轻轻抬起右手掩住了嘴唇,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了一下。
萧礼才方知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收回双手高兴道:“这件事儿我觉得甚好,可以试验一番,不知道张老对此事有何见解?”
张庆元老谋深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胡子早就发白了。
他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喃喃道:“刘公所献计策对乡镇来说乃真是一大善举,不过假如真的将此事施行开来,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两个团体的领头人到底该如何产生?他们的身份最后又该如何定位呢?总不能凭空就这么产生一个空衔吧,一直搁在那里吧,这样那领头儿的终究会嫌咱们这个小湖的水不多,留他不住啊!”
刘靖听闻内心一震,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张庆元果然有心计,够沉稳。
方才萧礼和潘锦都激动成那个样子了,他倒是还能淡定自如的想到若干年之后的事情。
此刻萧礼和潘锦的额头上才爬上了几道皱纹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刘靖来乡里才不到两年,关于他的一切,乡里还都是模模糊糊的。
假如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关乎乡里未来的要职委任于他,未免有些仓促了,他们眼光只顾当下未虑长远,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刘靖听出了张庆元的话外之音,原来这老头是怕自己日后整理好了商会之后不被乡里所控制,反倒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财神爷啊。
刘靖暗道这不难,只要自己利用这次机会,搞通了上一级的人际关系即可,我本就没想占着这个位子太久,迟早还是得需要乡领导的自己人来做这个位子,只不过当下暂时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而已。
想到这里,刘靖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此事不难,我们只需在此非常时期选出一个代理人即可,此人代表乡里暂行商会会长权职,为期可定为两年,等日后见了成效,有了章法可依,再换上可靠之人便可!”
潘锦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知道他的意思了,遂即附和道:“刘公所言正和我意,不如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出来,大家议议如何?”
张庆元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潘锦开口,那潘锦点头会意,遂即道:“这个主意是由刘公提议的,而且刘公的才干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呢,当务之急我认为这代理人选刘公作为合适,待到水到渠成之日,万事都有了妥当,凡事都有了章程,咱们再在乡官里面选一个人出来任职,你们觉得如何?”
刘靖听了立刻摇了摇头推辞道:“不可不可!我刘靖何德何能?怎可担此大任呢?我觉得此职位还是有你们三公之中一人担当最好!不论是威望还是能力,都可完美胜任啊!”
刘靖这一句话看起来是个客套的推辞之说,可是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内部,这个商会会长一职很明显就是个肥水的档口,谁做了这个位子,那就等于守着一个小金山啊,是有很大的利益在里面的。
刘靖这么一说,就是让他们三个内讧,谁也不敢站出来领这个职位,否则剩下的两个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因为这个事情定的比较仓促,他们三个肯定还没有具体的想好到底该如何如何,故而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那张庆元毕竟是个老滑头,这人那活的年岁长了,心眼儿也多。
他知道这刘靖是在给他们仨出难题呢,心里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地青年才俊刮目相看,暗道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心里肯定有些雄心抱负的,要不然这么好的奇策也不会被他想出。
想罢他却是又开口了:“我也觉得这代会长一职非刘公莫属不可,一来呢,刘公经营有道,在市场上同那些市井混混交情不错,做工作也方便些;二来呢,刘公也是这个主意的发起人,且又有能力和才干,我看就由你来做他两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