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和大家的想象不同,杜旭既没有弄一些复杂的仪轨,也没有满头大汗的艰难施法,仅仅对着手中的泥人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杜旭念头却是一动,魔胜术沿着李晟身上的因果,将千万里外的李管家和手上泥人勾连起来,大家只看见杜旭手上的泥偶轻轻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如同真人一样活动了起来,在杜旭的掌心上又蹦又跳,看见李晟在一旁衣衫褴褛的样子,激烈的挣扎起来。
他哭闹不止,在杜旭手上又是哀求,又是咒骂,李晟看了虽然以为是幻术,却也十分的解恨欣喜,只听管家的泥偶苦苦哀求道:“小人罪孽深重,愿意以全部家财为仙人铸就金身,日夜供奉,求仙人绕我一回!”
杜旭只是一笑,理都不理他,转身对李晟说:“这等不忠不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你认为应该怎么惩处他为好?”
李晟狠声道:“应该剜去他的五官,剁掉他的四肢,让他手足残疾、眼耳聋瞎!”
“那你就将这个人偶拿去,自行报复好了!”杜旭不顾管家人偶的苦苦哀求,将他递给李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李晟又惊又喜,伸手接过自己生死大仇的人偶,却见他言行挣扎,栩栩如生,积蓄的怨愤恨意涌上心头,从头上拔下簪子,朝小人的五官上深深的划开一道,手上的人偶像真人一样惨叫一声,从伤口里流出血来。
旁边的围观者被吓了一跳,又惊又怕的看着李晟手上的人偶,李晟却大感快意,双手用力一折,将人偶的四肢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角度,让小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杜旭淡淡的看着李晟的作为,继续开口道:“第二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朋友,李家小少爷逃跑后,管家害怕他拆穿自己的作为,重金贿赂了官府,将他污蔑为逃犯四处追杀。私下里更是悬赏百金,要李家少爷的头颅。有谢氏夫妇,曾经落难时遭他接济,是李家少爷的好友,于是前去投奔!”
“谢家的女人古道热肠,一身侠骨,竟然典当了自己的嫁妆去接济好友。谢家的男人却是无胆之辈,初时百般推脱,后来更是见财起意,暗中告发了自己的朋友。管家找人围杀之下,谢氏女换上他的旧衣袍,引开了追杀的人。义气深厚,可歌可泣,真是一代奇女子!”
李晟听到半途,就抬起头来,面色温柔似水,却笑的仿佛要渗出光来,嘶哑道:“负心之人,活该剖腹取心!”
他竟半字不提朋友背义之事,只说他是负心之人,要给谢氏女报仇。
“好!”杜旭厉喝一声,手一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三寸的人偶,和刚才一样,也是能走能跳的活生,转手递给他。
李晟冷笑一声:“就算他亲在眼前,我也要剖腹取他心肝,何惧一人偶!”说罢便以簪子划开小人的心腹,里面心肺内脏也都一一如生。李晟倒持簪子,以簪尖挑出小人的心肝。
“果然是侠骨天成,干的漂亮!”人群里一个紫衣少女高声赞扬道。
杜旭微微一笑,不予置评,以右手的纸扇击掌笑道:“第三个故事,是一个人牙的故事,自古人牙子买卖人口,也是常有之事,穷人家里人口难济,卖儿卖女,为奴为婢,本就是寻常,仅仅是阴德败坏而已。但这个人牙他不一样,以冲富人家的奴仆为借口,将神州百姓买到异域异族,勾栏瓦肆,当真是罪该万死!”
“李家小少爷出身富贵,不知生计艰难,大意之下,却被那伙人牙用药迷倒,南疆巫蛊,南海血祭,都需要健壮的男口,中原百姓精血精粹,向来为巫术祭祠的最佳。李家少爷有一张好面貌,才侥幸逃过一劫,不至于沦为血祭之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