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英雄。
顿时引来不少武者不怀好意的视线,但他凛然不惧,恍若未知。
“好!好!好!年轻人有志气,我且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这位奕天馆强者气极反笑,恨不得一掌将丘离当场击毙,但武会之上成败胜负,生死存亡,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这是三州武林共同决定,哪怕他再生气也不敢无视规矩触犯众怒,哪怕他背后是奕天馆也一样,何况方致远的失败原因乃是技不如人,他若因此发怒,反而给奕天馆蒙羞。
所以,他最后嘿然一声,就转身离去了,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丘离与奕天馆之间的仇怨算是结下了。
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结怨,对于一个小门派来说,堪称灭顶之灾,可丘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大声道:“好了,不管是谁都没关系,只要是八重期的就下来,别让本大爷等太久。”
方致远是七重筑基期,所以就算他打赢了,也不意味着有资格参加下午的排名赛。
**裸的挑衅自然容易引起公愤,可丘离方才的表现摆在那里了,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啃的骨头,若是在下午的排名赛上遇见了,说不定就要斗个你死我活,可在上午交手,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万一骨头没啃动,将自家门牙给磕断了,导致不能参加下午的武斗,绝对是一大损失。
当然,尽管大多数强者都谨慎的选择了观望,可仍有一些血气旺盛的高手,尤其那些同样以骄傲自负为个xing的武者,他们是很难容下同类人,所以就在丘离挑衅的话放出没多久,就有一人迫不及待的跃上了问鼎峰。
“我来!臭小子,你叫丘离是,今个儿爷爷我就要教导你什么是行走江湖的规矩,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虎头虎脑的大汉瓮声说着,“记住了,爷爷的名号是……”
“哥哥我没兴趣记住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号!动嘴永远比动手简单,手上见真章!”
丘离不给对方报名号的机会,真气一运,便揉身而上发动强攻。
中指峰上,岳鼎看着三弟不断的给六道教拉仇恨,禁不住摇头苦笑,心想着这数ri没有动手,将三弟憋得够呛。
“平白惹上了奕天馆,你不去劝阻他吗?”法琉璃随口问道。
“无所谓,我们跟奕天馆早有怨隙,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迟早也要做过一场,现在不过是让对方又多了一条必须报复的理由,反正虱子多了不愁。”
岳鼎倒是看得开,说到底,现在都是底层的小打小闹,那些真正的大佬可不会分心来关注这点恩怨。
小孩子吵架,大人想要插进去帮偏架揍人,这需要一定的脸皮,而且还得考虑到,传出去后别人会怎么看你。
旁边忽而传来一个声音:“尊下真是好胸襟,敢于捋掠虎须,此等气魄,令人敬佩。”
众人钻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道人,头带扇云冠,身穿水合服,手持白羽扇,腰系丝绦,脚登麻鞋,一身朴素又极出尘,隐隐有着一股云水气象。
这道人看长相,也不到二十五六,却有一双极其睿智,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见对方没有恶意,岳鼎便接话道:“敢问道长高姓大名?落何处山府?”
“诶,道长不敢当,山人只是一介兴趣使然的算士,靠着给人算命、出点子维持生计。”道人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张名帖,“尊下及贵派将来若遇上麻烦,山人亦可略尽绵薄之力,无论设谜解密、yin谋算计、布局对弈,都是谋生之技艺。”
岳鼎看了一下,名帖上最显眼的位置写着“绝圣弃智计帷幄”七个字。
山子巽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若是有朝一ri,我们需要你算计奕天馆,这样的业务你敢接吗?”
道人摇着羽扇,轻笑道:“对山人来说,只有愿意不愿意,没有敢不敢,既然是上门的客人,就没有却之门外的道理。不过山人接客的准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本生意还是免了,若贵派有跟奕天馆玉碎的决心,那山人自当尽心尽力。”
岳鼎摇头道:“我派与奕天馆只是存在一些摆不上台面的小打小闹,还未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计先生的美意,我们只能敬谢不敏了。”
他将那张名帖递回,但对手并没有接过去。
“诶,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真有需要的一天呢,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道人笑了笑,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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