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尹阁老亲自考察过才肯收下的。
“那不行,我什么都没学过,尹阁老不会收我的。”施宁摆摆手道,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不要去贻笑大方了。
“没有什么不行的,也许你可以试试。”严奕也这样说道。
这一天,施宁回到府里之后,一直在想严奕的那句话,他说喜欢就可以试试的。这话在施宁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一来是对画画的喜欢确实不假,二来是,他长这么大了,确实也该找些事情来做。
记得施夫人年前还跟他交代过,让他想一想自己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就想,画画成不成呢?
这天夜里,印心因为不放心他,又来看他。二人回到印心的房里,印心将他放下来,却发觉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宁儿,你在想什么?”莫不是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舒服了吧?
“印心,我想去学画画。”施宁拉拉印心的手,仰头看着他说道。
“学画?”印心在他身前蹲下来,仔细瞧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施宁对他笑道。
“嗯?去了哪儿?”印心认真地望着他说。
“我和我娘亲去了靖远侯府。”施宁说道。
说起靖远侯府,印心略有印象。不久之前,他在尹阁老面前举荐的两个少年之中,就有一个是靖远侯府的世子。
“怎么,你见到靖远侯府的世子了?他认出了你来?”难道是这人被认出来了,出了糗?还是被人嘲笑了?印心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满心不爽,他的人谁敢欺负?
“是认出了,我们三个还成了朋友。”施宁笑眯眯地道,可是下一句就不怎么好笑了,“老实告诉你,我今天是去相媳妇的。”
“嗯?”印心眉毛都飞了起来,他说什么来着?相媳妇?他敢!
“可是没相成,她不喜欢我。”施宁说道。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听着没相成,心是放下来了,可是一听到施宁被人看不上,印心的心里又不舒服了。凭什么看不上他的人,不好么?哪里不好了?
“因为我用虫子吓了她。”施宁老实道,把今天做的坏事说出来。
印心全部听完了,真是又爱又怜地,不知道怎么好。只好抱进怀里揉搓一顿,再仔细地亲两口,然后才说道:“你不想娶,直接告诉你娘亲就是了,何必为难自己去做这种事。”听他说那虫子的恶心,印心听着就觉得委屈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娘亲说,所以……我暂时不说。”施宁靠着他怀里道:“你会不会因此怪我?”
印心摇摇头:“不会怪你,只要你不娶个妻子回去,我随你怎么折腾。”
施宁这才放心了,然后说回学画的那件事,说道:“你赞成不赞成我学画嘛,我想和阿奕他们一起学画。”
这事儿印心倒是不在意,他道:“你喜欢,我还有什么赞成不赞成的。只是尹阁老在国子监当先生,你去了国子监,可就不能每天回家。”
没得每天回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施宁不想和印心分开太久。至少要像现在一样,最少三五天就能见上一面,更多是天天见得着。
“那我,那我就不去了……”
印心闻他声音低落了些,抬手摸摸他的脸儿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你知道国子监在哪儿吗?”
“嗯?在哪儿?”施宁却真的不知道,他没去过国子监。
“与皇宫比邻,一墙之隔。”印心笑吟吟地道:“而且是和千岁府比邻。”
印心一提千岁府,施宁就知道了。他毕竟在那里度过了三年之久,只是从来不知道,国子监就在那里。他想了想,不由地眼睛一亮,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印心。
“你瞧我做什么?”印心却有心逗弄他。
“印心……”施宁嘟嘟嘴,环着他的脖子使劲撒娇:“我要去学画,然后你回去千岁府住着,好不好?”
“可是我这印府还没住多久呢,不住岂不是浪费了。”印心瞧着他道。
“可以偶尔回来住,好不好,我回家的时候你回来住不就行了咯?”施宁觉得这样真是太美好了,无所挑剔的安排。
“你想得倒是美!”印心戳戳施宁的额头,一句话就令他搬家,一句话就令他回家,天底下也只有施宁敢了。
“美呀,难道你不觉得美吗?你乐意十天半个月看不见我吗?”施宁就不乐意了,这安排不好吗?
“说得轻巧,可你知道,那尹阁老是什么人吗?岂会随意收你入门。”印心很知道,施宁马上就会拿出严奕和徐惟来说事,所以他接着道:“至于上次那两个,那是因为他们画工好,有火候和天赋,那样才破例收徒的。”
施宁愣愣听着,那就是他没机会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失望就是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岂会不让你如意。”印心见不得他失望的模样,好像很难过似地。
“那你要怎么样做,他才肯收我?”施宁问道,如果要印心去求人,那他宁愿不要印心去了。不学画没什么,但是他绝不会让印心沦落到去求人的地步。
“自然是交换条件,他总也有要求我的地方。就是他没有,他的子孙还没有吗。”印心倒是不放在心上,能让他收两个,就能让他收三个。
“这样啊?那也好……”施宁闻言,也就放心了。
“嗯,说了这许久话,你还没告诉我,你身子究竟好没好?”印心不想和他继续说画画的事情,就摸着他的衣带子说道。
“还没好呢,你别碰。”施宁见他就要解开他的裤带,连忙阻止他。
“我瞧瞧。”印心却不许他遮挡,就是要看看才安心。听闻今天又出去活动了一天,要是没好岂不是受罪?顿时他就埋怨起施夫人来,施宁跟着他好端端地,去相什么媳妇,简直荒谬!
“你轻点看……”施宁只能任他前后翻看,不时被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地。
“瞧着已经好了。”印心说道,不止是瞧着好了,上手摸摸也是好了。
“可我还觉得不好。”施宁怕他说好了今晚又要来,就连忙拉上裤子坐好。
“怎么着,不想和我亲热?”印心冲他抬抬眉,不喜欢他这样。
“也不是……”施宁摸摸还泛酸的腰骨,终归是没说不,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印心:“那你可要轻点儿,我怕明天回去又晚了。”这会儿和印心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自是不能拒绝的,也很是理解。
“这还用你说,我岂会让你受苦。”印心换上笑脸,把施宁抱上床,然后放下帐子来。
“嘴上是这么说……”施宁忍不住嘀咕道,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把他往死里弄,不用花力气似地。
“嘀咕些什么?”印心坐在床沿上,解着腰间的腰封,一边回头望望那床上的人。
“没什么。”施宁慢慢爬起来,也七手八脚地除下自己的衣裳。
印心瞄着他,唇边带着愉悦的笑容,总觉得这也是种享受。所以就慢慢地瞧着,也不去帮他的忙。
“别瞧了,还不快来抱我?”施宁冷冷地缩着脖子,就扑到印心的身上去,他身上才是暖暖地。
“你这么热情,别是觊觎你千岁爷的体温罢?”印心将他抱了个满怀,抱进怀里狠亲了几口。
“有些了解,以后不叫你印心了好不好,叫你印火炉!”施宁笑嘻嘻地道,使劲儿在他身上腻歪,把温热都吸取过来。
“随你怎么叫,你高兴就成。”印心替二人拉上被子,滚进被窝里去亲热。
今晚同样是个热情如火地,只不过这把火有了节制,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把床帐都快烧着了。只是对于施宁来说,也难捱得很。屁股看着是好了,可是磨一磨就又不好了。
他就说过的,没三五个月享受不上来。
完毕以后,二人齐齐倒在床上,平整呼吸。印心的胸膛一直在用力起伏,把底下的施宁挤得不舒服,他推推身上的人,让他起开点。
“嗯……”
“起开啊……压着我呢……”施宁喘着气说道,感到额头有些汗湿,一停下来就冰冷地。
“流汗了吗?”印心抚摸他发鬓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他从枕头下找出两条帕子,一条施宁擦汗,一条自然是擦后面了,那里沾了他很多脏污。
“背上也凉凉地……”施宁翻过身来,让他擦擦背脊处。
“可见你千岁爷的火候到家。”印心低低地笑道:“瞧瞧,把你热成这样了。”可是大冷天地,可见成什么样了。
“对了,千岁爷最厉害。”施宁懒洋洋地道,对他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