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被换做李叔的中年人立刻点头,然后笑着看向这位大小姐:“是的,樱桃怎么问这个?”没等樱桃回答,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樱桃是学画画的吧?要加入美协吗?”
樱桃摇摇头,笑道:“不用啦,我对美协不感兴趣。之前我有个朋友加入了上海电视艺术家协会,我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文联下属的机构呢。”
她没有直说是谁,只是这么提了一句,李叔却心领神会,提醒自己等会儿找宋秘书问问,究竟是大小姐的哪个朋友。
等人都走了,祁明山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原先还在思考亲信们给他带来的消息,到后来就想到了樱桃身上。正巧樱桃下楼来透气,看到爸爸还坐在那儿,就过去拉他起来,撒娇要他陪自己散步去。
父女俩挽着手出门散步去了,祁明山一路都在考虑该怎么开口,最后看了看身边叽叽喳喳无忧无虑的小家伙,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是她心中所想,他倒是不好开口;倘若是盛裴轩示意的……狼子野心藏不住,他迟早会发现的。
过了正月十五,祁家一下就空了下来。杨桃有工作在身,能在家里留到元宵已经是特权了,与家人最后吃了一顿团圆饭后,他便回到了青海基层去。开年事多,祁明山全国各地飞不停。祁奶奶身体好些了,不喜欢北京的气候,于是就由樱桃陪她回到深圳休养。
等樱桃再到上海,已经出了正月。
盛裴轩被选为上海电视艺术家协会主席团委员的消息在台内不胫而走,一时间私下里议论纷纷。他先前加入协会的事儿还没几个人知道呢,这回一爆就是主席团委员,惊掉了不少人的眼镜,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低调的年轻人。
就连一直对小盛照顾有加的那位副台长,也被这消息惊得不轻,一个电话打到本人那里问他怎么回事儿,结果小盛自己还糊涂着呢。
副台长左思右想,也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小盛这孩子从进台里实习起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这一路走上来都经历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品格端正,低调勤勉又上进,他才高看小盛一眼,多有照顾。
要说盛裴轩的后台,不就是他么?
最后还是副台长的一位朋友给他透了点消息,对他感叹:“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关系都搭到中宣部那里去了!这也太低调了吧……”
副台长当时就震惊了——中宣部?
回到台里,副台长把小盛叫到自己办公室,决定跟他好好聊一聊。结果小盛还是一问三不知,那副茫然的样子看得副台长都相信了,开始怀疑是不是天上真掉了块儿大馅饼,直接掉进小盛嘴里了?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盛裴轩坐在椅子上发了半天呆,良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或许一开始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但静下心来想想,不难猜到是谁促成了这件事。可面对副台长的疑问,他却不能说。小盛知道,要继续和樱桃在一起,这事儿是瞒不了多久的。甚至,今后樱桃的身份被更多同事知晓、扩散,他很有可能不再是盛裴轩,而是祁小姐的丈夫,祁明山的女婿。
但他希望这天能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樱桃是一个对别人情绪很敏感的姑娘,尤其是在面对小盛哥哥时。今天他很不对劲,虽然见到自己时的喜悦是真实的,之后暖暖的温柔眼神也是真实的,但他身上不时露出的压抑情绪同样被她感受到了。
“小盛哥哥,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樱桃摸摸他的脸,觉得他似乎瘦了些。
盛裴轩一怔,旋即对上她心疼的眼神,下意识摆出习惯的微笑来,摇头否认:“没有呀,为什么这样说?”
樱桃鼓了鼓脸颊,捏他的耳朵:“一切蛛丝马迹都瞒不过明察秋毫的樱桃大人!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真没有……”小盛苦笑。自打他升任视协主席团委员的消息传出去后,台里同事们待他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连领导都不例外。这种情形下,哪还有人能给他气受呢?
“那你是怎么了?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樱桃嘟囔,“虽然忧郁系美男也很讨人喜欢,但是哥哥你显然不适合这个路线嘛!还是阳光温柔的暖男比较符合人设啊!”再不恢复温柔型她就要怒吐安利了昂!
小盛:“……(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