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真是抱歉,恐怕我不能在追我前女友这件事上帮助你了。"江北辰站在会场的大门外笑着看向对面的人。
郑凯脸色称不上好的立在江北辰的对面,更多的,是看向他身后的沈为弈。
"没关系,用一次失败测试出一条狗的忠心,值得。"
这么直白的羞辱,这么惨烈的失败。
郑凯在自己最看重的这场战争里,在自己最有把握的这场战争里,依旧输给了江北辰。
沈为弈默不作声的看着郑凯的恼火,没有丝毫波澜。
没错,沈为弈是郑玉坤的二子。
郑玉坤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有一位,郑凯生下来两年之后外面的这一位也生下个儿子。
郑玉坤忌惮着妻子母家的地位,始终藏着,平日里除了给娘俩点生活费,基本是连面都不露的。
就这么,沈为弈一直随了母性长大到16岁,后来沈为弈的母亲身体不好,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四十岁出头就没了。
可是葬礼当天郑玉坤竟然连面都没有露,只有几个娘家亲戚张罗着后事身后带着沈为弈凄凄惨惨的送走了她,郑玉坤是在葬礼三天后出现的,他甩下一大笔钱让沈为弈自己生存,撂下话今后无论生死,都不要再来找他。
谁知不久之后,郑玉坤那位正牌妻子娘家也因为京里洗牌垮了台,地位大不如从前。郑玉坤这才大着胆子去找沈为弈。
而沈为弈那时候已经自己申请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十分优秀,对于郑玉坤想要把他养在外面的这种想法除了报以嗤笑,再无其他。
大概是预料到这个外子将来的前途,郑玉坤在那段时间特别亲近沈为弈,以父亲的名义帮他办成了很多事,临走时拍着沈为弈的肩膀,语重心长。
"走的再远,你总是要回家。学成回来爸爸一定给你安排个好前程!放心吧。"
那个时候,沈为弈想,这话换作任何一个儿子可能都会感动,可是偏偏是由这个薄情冷酷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这让他恶心。
他把郑玉坤给自己的钱全都存在一张卡里,分文不动。而自己则在那个及其独立骄傲的国家半工半读。也是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江北辰。
沈为弈在一次打夜工回宿舍的路上,被一群人围住抢劫,拿光了他所有的现金不说还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一只腿还骨了折。
是江北辰给他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并且让他在那段最艰难的时光生存了下去。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江北辰是谁,是后来听见同屋的中国学生说才知道。当下沈为弈就极其抗拒江北辰给他的任何资助。那是生长在那样家庭里的孩子最基本的尊严和倔强。
江北辰看着他用中文写的欠条,啼笑皆非。
"你这是干什么?"
沈为弈拄着拐,翘着一只打着石膏的腿坚决的回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能赚。"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大抵都是有些傲气的,尤其是沈为弈这样一路走来全靠自己的男孩。眉眼间皆是戾气。
江北辰拿起那张纸条在他面前晃了晃"是不要我的钱还是不要郑玉坤的钱?拿我跟他划成一类,你好眼力。"
沈为弈梗着脖子没说话,江北辰叹了一口气把欠条小心的折好放在桌上。
"这个我收着,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你现在还,等你具备能力的时候,连本带利,分文不少的还给我。"
就这么,两人成为了彼此较量的最佳搭档。
学成回国的时候,江北辰刻意避开了和沈为弈的同一个航班,晚了他一天回国。
沈为弈回去的当天,郑玉坤就来到自己母亲住过的老房子里让他和一个富家女结婚,逼迫他为自己的野心打下丰厚的物质基础,沈为弈不干,那个年过五十的男人竟然狠狠的打了他。
这一掌,不禁打断了沈为弈心里的所有温情,也打断了沈为弈心里那丝最微弱的有关于家庭的希望。
第二天晚上,江北辰正在家里倒时差,沈为弈冒雨当当的敲开了他的房门。
江北辰看着沈为弈嘴角的淤青诧异的挑了挑眉"你又让人打劫了?"
"江北辰,我跟着你。"
我跟着你,这意味着从此他沈为弈是江北辰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江北辰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的点头"好。"
像是彼此最信任的承诺。因为江北辰知道,那个时候,沈为弈才是真正的对那个父亲,灰了心冷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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