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沫醒来是在家中,熟悉的环境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掠眸迎上路南风阴翳的眸子,声音沙哑,虚软无力,“你怎么来了?”
“吓体明显撕裂,遭受多次性侵。”路南风薄唇轻抿,声音很冷,“他就是这样对你的?”
听到找来的女医生这样说,路南风的心都揪起来了。
能把她折磨成这样,还一言不发的除了许思哲,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霍以沫苍白的脸色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感,“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不过是失控,力气大一点,弄痛她罢了。
“男欢女爱?”路南风咀嚼这四个字,眸色骤然一沉,迅速起身双手分开撑在她的脸庞,低下头凑的很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透着一股热浪。
霍以沫一怔,杏眸不由自主的睁大,看着眼前的俊颜,呼吸凝滞。
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路南风,更没有从他的眼眸里看到过这样愤怒的焰火,熊熊燃烧。
路南风低眸,一寸一寸盯着她的肌肤,眸光落在她颈脖处的吻痕,眼神愈发的冷冽。
她一直没说话,也没有主动伸手推开他,眼波平静,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路南风的确没有伤害她,只是凑到她的耳畔,低喃的嗓音道:“不要有下一次,嗯?”
霍以沫有些恍神,这语气……
“好。”
路南风重新坐在椅子上,霍以沫起身坐起来看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
“程慕昨天打了你一天电话都没人接,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路南风淡淡的开口,却并未告诉她,自己在霍家等了整整*。
“程慕?”黛眉微敛,敏锐的问道:“他找我有事?”
“他让我转告你,阁下要见你!”
阁下……
霍以沫嘴角的弧度瞬间凝固,两秒反应过来,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是找我算账了。”
路南风不担心阁下那边为怎么为难她,眸光落在她手上的动作,“头又痛了?”
霍以沫一怔,随之放下手,“可能是没睡好。”
“我吩咐李嫂帮你做了点东西,吃完再睡。”
霍以沫点头。
路南风去叫李嫂把东西送上来,等她吃完,端了一杯水和一粒胶囊递给她。
霍以沫看着他掌心的胶囊,不解,“我中午不用吃药。”
路南风眸色深沉,薄唇轻抿时,声线紧绷:“事后药。”
霍以沫一怔,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顿时空白,呆滞的眸光看着他手里的胶囊久久回不过神。
“这已经是副作用最小的了。”路南风声音干涩,他知道这东西很伤身体,可……她必须吃。
苍白的脸色犹如死灰,想到昨晚的画面,许思哲像是失去控制,一次又一次,哪里记得做安全措施。
不管是不是安全期,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得吃。
葱白的手指捏起胶囊慢慢的放进了嘴巴里,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艰难的将胶囊咽下去,拉得咽喉刀割的疼,差点噎在咽喉了。
路南风将水杯递给她,“喝口水。”
霍以沫听话的多喝了几口水,垂着眼眸,声音低低的,“南风,这药,好苦。”
路南风胸腔一紧,以前再苦的药片她都吃过,这不过是胶囊药,又能有多苦。
苦的不是药,是她的心苦!
接过水杯放在旁边,扶着她躺下,“睡吧,一觉睡醒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他守在*边,等她睡着后再离开。
“南风。”她闭上的眼睛忽然又睁开看他。
“嗯?”
“见完阁下,我打算离开岩城了。”霍家的事处理完了,霍冰儿的丑闻满城皆知,身败名裂,已经不可能有翻身之日。
虽然来闹过几次,但都被门卫拦在外面,现在的霍冰儿已经不值得她放在眼里了。
这里的事算是有了一个结局,她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多做纠缠,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路南风眸光黯淡,“我知道了。”
“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你和嘉木之间的事,我也不强求你,只希望你珍惜缘分。”霍以沫主动伸手握住了他滚烫的手,没有其他意思,纯粹的朋友之间的感谢。
路南风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喉间一紧,“不要道别,这不是诀别,以后还会见面。”
以后.....
霍以沫薄唇轻抿,浅笑如烟,轻轻的“嗯”了一声。
卷翘浓密如扇的睫毛缓慢的落下,投下淡淡的青影,苍白的脸色挥之不去的憔悴。
路南风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指,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眸色越发的.....黯淡。
·
霍以沫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到夜园,记得那次去夜园做客,当时一切都好。
哥哥尚在,阁下与夜熔也没有经历那么多风波痛苦与折磨。
眨眼,景色依在,却是物是人非。
幸运的是阁下和夫人依旧在一起,过着令人羡慕的平淡生活。
近日天气渐渐转凉,姬夜熔的腿疾复发,阁下不怎么去总统府,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夜园,守着姬夜熔。
司机接霍以沫抵达夜园是午后,姬夜熔恰巧午睡了,想来连默也没有告诉她,霍以沫要来。
连默趁姬夜熔午休的时间处理繁琐的政务,霍以沫敲门进入书房时,他面前的文件堆积如山,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逸出一个字:“坐。”
霍以沫在其他人面前或许还能肆意妄为,但在连默面前多少是收敛着的。
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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