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你不在了,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在了,独独只留下这个。”
许思哲走过来,将放在身后的希德举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希德是当初李扬羽送给她的,后来搬进晨曦住,许思哲虽然没把希德扔出去,但也绝对不允许她把这个东西带进房间,更别提抱着睡觉。
那时候她每天晚上能抱的,可以抱的只有他。
他把希德扔进了书房的柜子里,成为了她离开后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是命运恶意的捉弄吧。
当初他是那般介怀李扬羽的存在,没想到最后他能够拿来想念她的东西,竟然也只剩下希德了。
霍以沫明亮的眼眸看着希德,缓慢的抬起手臂接到怀中,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我还以为它早就被丢了。”
“你最讨厌别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动你的东西。”他凝视她的眼神,一如两年前,温柔缱绻。
心念一动,有什么涌上来,酸涩不已。
白希的手指紧紧揪着希德,红唇轻勾,笑意盈盈的迎上他,“谢谢你帮我保存它,我该走了。”
抱着希德起身,迈步经过他的身边,没有一秒的逗留。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猛然转身,握住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再次*着她的红唇。
希德,掉在了地上。
她被他捏住了下颚,不得不抬着头承受着他载满深情和伤感的吻,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真的不记得了?”唇齿摩擦间,沉哑的嗓音低沉有力,透着不甘心,“在这里我为你包过饺子,陪你喝过酒,抱着你亲过你,为你涂过指甲油,而你在这里为我学做饭,陪我一起工作,为我与李扬羽斩断联系,在这里你说你喜欢我,你答应嫁给我,还是在这里……你说你会等我回来!我回来了,可是——”
声音微微的顿住,再次起凝满艰涩与酸楚,近乎哽咽:“你怎么就不见了。”
鼻息蹿动,压抑钻心的疼,连每一次心跳都在刺骨。
“我想了整整两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以沫的脸颊被他捧着,被迫与他对视,清眸里晕开的潮湿足以让人心碎,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内唇,尝到了血腥味,牵动着唇角,声音在空气中发酵,“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已经站在幸福的门口,推开了幸福的门,只要再跨一步,不,只要再跨半步我就能拥有的幸福,为什么会在*之间支离破碎,我从云端跌进地狱,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垂眸,自言自语,唇瓣勾着微乎其微的弧度,像是在自嘲,“既然两年前我选择遗忘就一定有非忘不可的理由!我已经选择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寻一个美好的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真的放下我了?”清眸的光潮湿而锐利,一针见血的质问:“如果你真的能放下我,又何必参加什么冰冻计划?强迫自己忘记我?”
霍以沫被他问的无言反驳,一时噤声。
真的放下不是刻意的去遗忘,而是清醒的记着,也能云淡风轻的与岁月相视。
深邃的眸光蓄满深情与思念,拥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心头有着难以言说的伤痛与眷恋。
他今年38岁了,不是28岁,可以随随便便的将“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再炙热的感情也会变得含蓄内敛,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割舍的痛苦。
“小螃蟹,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薄唇轻抿,声音低低沉沉,有不甘,更多的是无能为力,“连我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小我12岁的女人,患得患失,情深至此。”
连景死后,他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对谁心动了,可是自从遇见她,死寂已久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情绪被她牵动着走,起初还只是喜欢,单纯的想*着她护着她,到后面这份喜欢渐渐失控到爱,到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着她。
想到结婚以后她白天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闹腾个不停,晚上在他的身下娇媚一声声喊着他老公,对于余生,他曾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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