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对!”
楼月卿顿时拧着眉头沉思起来,穆轲不打算回来了……
容珒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他还让孩儿带回来了两封信,说是一封交给他的女儿花岛主,另一封交给父亲,您也可以看!”
说着,忙从怀中掏出两封折叠折的信封,把其中一封递给她。
楼月卿忙接过,打开,阅览一番。
确实是穆轲的笔迹,内容不多,只说容珒的寒毒已解,他此生夙愿已了,此前大半生都在蹉跎度日实在无趣,如今喜爱云顶山,又与云顶山那些糟老头甚是投缘,便留在那里养老不回来了,让他们不必担心。
信上字里行间都看得出写这封信的时候,心中该是何等欢畅轻松,言语间也是洒脱恣意。
楼月卿不觉莞尔,穆轲虽平日里像个老小孩似的老不正经,可也是内心孤苦之人,因为父母的爱恨纠葛,自小便与母亲妹妹分散,长大后好不容易找到亲妹妹,可也因为种种原因聚少离多,后来与心爱之人不能相守,最后阴阳两隔,而且还是他间接害死的,还和亲生女儿一直天各一方,直到当年因为她怀孕才得以相认,可也没有相聚多久……
如今他能够放下一切心结在云顶山闲云野鹤,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再无相见之日,比起他老人家余生安好惬意,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楼月卿一边折好信塞回信封,一边问道:“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容珒回答道:“娘亲放心,师叔公身体很硬朗!”
楼月卿听言,点了点头:“那便好!”
看着信封上容郅亲启四个字,楼月卿这才想起什么:“你回来后还没去见过你父王?”
容珒摇了摇头:“未曾,孩儿刚上岸便听闻母亲和妹妹被东宥皇帝抓了的消息,立刻就去了上原城,之后又跟着去了博陵救母亲,还未见过父王和妹妹!”
楼月卿点了点头,忙道:“那今夜我们就离开东宥,先去见你舅舅们,然后再回楚国见你父王和妹妹!”
容珒紧绷的小脸上扯出一抹腼腆的笑意:“好!”
楼月卿伸手摸了摸容珒的额头,容珒又是一阵不自在,不过没躲开。
入夜后,一伙人悄然离开了农庄,往郢州而去,途中经过的郴州现如今还在东宥人手里,因为东宥如今往北璃和楚国的方向道路所途经的地方都有人在追捕他们,设了不少关卡伏兵,几乎是插翅难逃,所以有些麻烦,幸好他们个个都会武功,且带着的暗卫也不少,虽还是惊动了那些人被大军追杀,可因为是夜色,加上萧以恪带着人前来接应,总算有惊无险的脱离了险境。
抵达郢州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如今因为北境和戎狄交战,璃国臣民反对声激烈,璃国停下了对东宥的讨伐,如今大军原地待命,并未撤离。
萧以恪看到楼月卿平安无事,又见到了外甥,高兴的不行,本来因为战事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
到了郢州,他们并未停留,而是一路往北回了汝阳关,抵达汝阳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楼月卿带着容珒和莫离在一众暗卫的护送下绕道姑苏城往楚国回去,而萧以恪和萧允珂等人回了酆都,因为现在萧以恒御驾亲征,朝中萧子禹监国理政,总归需要他们回去帮忙,只留下萧以慎坐镇军中继续与东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