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工钱,一斤三两换一斤蜂窝煤,也许是心恼的关系,丁掌柜随口说出了这句话来。
“东家,这可不成,这样的话,咱们可不得亏死,到最后,银子还都让华扬号挣去了,单就是这亏咱可都亏不起!”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老周头一听那里愿意,他的话不过只是刚说完,丁掌柜便勉强笑道。
“东家,我这也是气极了,才会说这话!”
“我知道,”
点点头,李亭玉的眉头紧皱着,这那里是气极了,分明就是没办法了,没办法了?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难不成的焱字号两百二十年的家业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
“没办法了?”
杨记煤行的院子里,杨树仁瞧着面前一堆或塌或变形的蜂窝煤,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上,这会却堆满了怒色。
“不家,不行啊,华扬号的煤形这么整,肯定是用了机器,没有机器,咱们制出来的都没有形啊!”
在杨记煤行里干了三代人的老梁头拍拍手上的煤灰,脸上全是无奈之色。
盯着地上没成形的蜂窝煤,杨树仁的心里堵着团火,现如今这蜂窝煤比雍正年间杨记弄出来的煤团时,对煤市的冲击还大,那煤团谁都能制出来,可这蜂窝煤?这都快半个月了,大家伙都不知道是怎么制的!
若是制不出蜂窝煤,这生意迟早得让华扬记抢个差不多,到那时杨记煤行可不得关门大吉,难不成祖宗留下来的生意,就要毁在自己手里?
“东家,我有一个主意。”
突然老梁头抬起头看着东家说道。
“若不然,咱们就派人去华扬记,他们的坊子里肯定用人,咱们看看他们用的是什么机器,到时候咱们有样比样的买或者造!”
老梁头的话让杨树仁的眉头微微一锁,看着老梁头好一会才说到。
“这,这不太妥当吧,咱们做生意可是……”
“东家,当年其它行里学咱们用铁筛子制煤团的时候,可没和咱们讲什么行规!”
老梁头一句便扯到了雍正年那会了,虽说那会其它煤行也有煤团、煤饼,可那都是用手拍的,可杨记靠着几台铁筛子,却制出了像球一般圆的煤团,凭着那卖像,轻易的卖进了紫禁城,后来却让旁人家派来的伙计给偷学了过去,当时那些人可没说什么规矩。
“东家,要不我让三儿过去?”
就在杨树仁犹豫的当口,却听着那边传来了掌柜的话声。
“东家,东家,”
急匆匆走来的方掌柜脸上带着急色,快步走到东家面前,他的声音微微一压。
“东家,华扬号来人了。”
“华扬号来人了?他们想干什么?”
“鄙人是华杨号的韩彻,见过杨东家!”
在杨纪煤行的后屋,韩彻恭敬的向杨树仁鞠了一礼,虽说他有功名在身,可现在他却在这做着生意,什么事都得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
“今天韩彻奉东家之命,前来拜见杨东家!”
“你这是……”
杨树仁疑惑的瞧着韩彻,一时间却摸不透对方的来意。
“杨记和华洋号平素没什么交情吧!不知贵东家有何吩咐?”
这话里显然带着恼意,这也难怪,杨记现在的生意被华洋号抢走了七八成,如何能不恼?
“我们东家今个晚上的裕满楼摆宴,诚邀杨东家和各煤行的东家一叙,还望杨东家届时光临!”
韩彻说着便把取出了一份请柬,递了过去。
设宴?
各煤行的东家?
直到那个韩彻离开之后,杨树仁依然盯着桌上请柬,琢磨着对方的用意,那姓唐的想干什么?
“东家,这是?”
方掌柜的进了屋,便看到桌上的请柬。
“唐子然摆的宴,只怕……”
长叹口气,杨树仁无奈的摇摇头。
“宴无好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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