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于光荣的教皇陛下的,他为教会作出了许多贡献,有许多异教徒在他手下领受了圣礼,如今都规规矩矩地缴纳十一税,若是由他掌管纽斯特里亚教会,收取的彼得银币税和初熟之果必然不敢拖延。”
“啊,这真是极好的事情,”联络人的脸色和他的语气却不一致,“但是,他自称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并且实际掌管纽斯特里亚教会已经有许多时日了,不但新的彼得银币税和初熟之果,并且连过去应该缴纳来的,都没有送到呢。”
“那都是前王的余孽在造谣生事的缘故,”总主教的随从谦卑地表示,“他们表示我的主人未经过教皇正式认可,并没有统领纽斯特里亚教会的权力,用这种可笑的籍口抗拒缴纳彼得银币税和初熟之果。”他就这样把交钱的皮球又踢给了教廷。
新联络人一皱眉,“伟大的救主说过,贫穷的寡妇往库里投的两个小钱,胜过财主投的若干钱,因为财主投的是所余,而寡妇投的是她糊口的钱。要进天国的人,是不能惜身的,也不能只想着投出所余的钱,忍受贫穷,才是通往天国的康庄大道。”
“您的道理是很好的,我的主人并没有敢于吝啬他糊口的钱,但是……他接任总主教的时间并不久……”总主教的随从用这种委婉的方式企图替他的主人辩护。
这次谈判没有取得一致意见,双方亲切地交流了纽斯特里亚教会对教廷忠诚度的看法,评判了纽斯特里亚教会与教廷在仪式上的一些细微差别,以及讨论了经书上的若干箴言警句,气氛愉快热烈,宾主双方都颇为友好地确认了下一次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和最初的计划一样,总主教本人没有参与这私下的秘密会谈,他虔诚圣洁的双手没有送出一枚肮脏的金币,他的嘴唇在神圣的永恒之城终日祈祷颂圣。
只不过,因为前王余孽的使团也在永恒之城里钻营活动,企图污蔑这位深受神恩的年轻主教的缘故,双方又发生了几次不愉快的会面,好在联络人拦阻得力,这种激烈的冲突只限于口角,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每次冲突过后,联络人在谈判的时候从新纽斯特里亚人这里所收到的礼物都更加丰厚。
“他们快亮出底牌了。”他这样向委派他的枢机们报告,而后者对听到这个好消息表示了相当的赞赏。
纽斯特里亚人掀起底牌的时间,比联络人和枢机预料得都要早得多。
那一天,风和日丽,教皇在举行了一系列公开仪式后,在众多金袍玉衣的随从簇拥下前往他喜爱的一处风景优美建筑华丽的别墅,一切都那么安宁而祥和。
然后,谁也没有预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砰!”
“这是什么?”第一个听到爆炸声的人茫然地看着他的同伴,他看到的也是同他一样茫然的脸孔,这种声音他们过去是从未听过的,而且,伴随着这种声音,一股奇特的气味也在他们当中弥漫开来,那是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的臭气。很快,他们就顾不上发呆了。
“砰!砰!”爆炸声在队伍里接连不断地响起,而且这次,伴随着爆炸声连响,整支教皇队伍都被不祥的烟雾所笼罩,他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面目了!
“神明呀!”哭声和尖叫登时响成一片!
当这可怕的烟雾终于散去,人们战战兢兢地试图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彻底惊呆了——“神明呀!教皇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