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那样,有可能,她会成为孙吴与我军开战的理由。”
“果然……是很严重啊……”诸葛亮叹气。
“我们是否应该将此事禀明将军?”
“事情既然像你说的这样严重,就更加不能让将军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暂且将人安置在外,看看情况,如果真是孙吴的阴谋,这几日也应该要有动静了。”
“纸包不住火,将军迟早要知道。”
“那便将她送走,离得远一些。”
“我不同意。”
“什么?”诸葛亮怔怔看着月英,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月英喝一口茶,抬眸注视着诸葛亮良久,又说:“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你很少有不赞同我的时候……”诸葛亮满眼透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他们两个貌似是头一回在初次讨论一件事的时候就意见相左。
月英低头避过他的视线,淡淡道:“大多数时候我确实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也确实总能想到一处去,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事我们都能达到共识。”
“我这是为了将军。”诸葛亮面色有些不悦。
“我也是为了将军。”
“所以你是打算去告诉将军?”诸葛亮问。
月英迟疑着,没有回话。诸葛亮又说:“在你没有真正做下决定以前,先观察一阵子再说不迟。你心里不也还有疑虑么?在这些事情没调查清楚以前,我劝你还是听我一言。”诸葛亮不住叹气,继续说着:“如果你能冷静对待,就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月英被诸葛亮说中心事,一时更加沉默了。诸葛亮的话不无道理,若是从前,她大概也会做这样的结论。她觉得将军有知情的权利,但也怕万一乔倩的出现是敌人有预谋的,那么她反倒害了将军。
她的心不静,所以怎么想都是错的。
诸葛亮不想再继续谈下去,对她说道:“从将军昏迷,到将军醒来,这些日子你一直劳心劳力,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
月英点一点头,心道,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心不清则无以见道,或许诸葛亮说的是对的,是她想多了。
××××
第二日上午,童霏和众将正在议事,忽闻士兵来报,说是江东有信使求见。童霏让来人入内,信使称有吴侯的私人信件要交给赵将军。童霏未做多想,展信阅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看罢,她将信纸折起,安排人将信使好生安顿,而后又令众将退去,只留月英和诸葛亮二人。
她把信递与那两人看,两人看完俱都沉默了。
诸葛亮看向月英,表情有些自得,心说你看,这原本一早就是敌人的阴谋,幸亏我们将乔倩拦下了。
月英却将眉头攒得更紧,如果真相如诸葛亮所说的一样,乔倩不是应该争取在信件到达以前就先见到将军么?否则这栽赃何以成真?
童霏说:“你们两个是否有什么疑问,不必顾忌,我定当据实回答。”
那封信的大意为,听闻乔夫人和赵将军少时曾两情相悦,但阴差阳错被迫分开,江东重逢之际,旧情复燃,乔夫人如今舍江东而赴南郡,吴侯需要一个说法。不仅要把人送回去,还要割地和公开道歉,否则便战场相见。
就算是再没有火气和原则的人,听见这样的条件,都不可能不作为。
诸葛亮问:“信中所提之事,有几分真几分假?”
童霏答:“除了她不在南郡,句句属实。”
诸葛亮便不再问。
童霏有些疑惑,问道:“你们为什么对于吴侯的说辞没有别的意见?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写一封信来诬赖我才对。”
童霏想乔倩答应过自己会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主动来找她,可乔倩人呢?路上出了意外,还是她根本没来,只是孙权和周瑜故意这样说?
诸葛亮忙解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月英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她问童霏:“将军,《诗经》当中,将军最喜欢哪一句?”
童霏皱眉,“为什么要问这个?”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是这一句没错吧?”
童霏怔住,诸葛亮却是满眼不解看向月英,最后无奈缓缓闭起眼睛。
童霏后退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上前,“你怎么会知道?”
月英这时才将之前收好的字条拿出来,交到童霏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小心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浪费了一下午的大好时光,所以来不及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