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霏望着眼前的女子,笑得格外优雅,就好像是一个风流的公子哥,在对自己中意的姑娘诉说着不算请求的请求。在此时此地,那俨然是命令。
童霏觉得王允现在一定是气得胡子都歪了,虽然她并没看见他的表情。但她也不怕他生气,甚至都不怕吕布会生气,她摆明了就是要搞破坏。
貂蝉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却明显没有之前那般从容,略微有些迟疑,偏了偏头想要看吕布眼色,却在视线还未转过去的时候停住了。于是又语带嗔怪地对童霏说道:“将军这样抓着小女子的手……”她试着向外抽了抽手,却依然没能抽出。她也不敢太用力,一来不知道眼前的小将到底是谁,和吕布是什么关系;二来,对方对自己轻薄已经有一阵了,还不见吕布开口喝止。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走错了一步。
初闻貂蝉的话语,童霏有瞬间的茫然,不是因为正在做的动作让自己感到尴尬,而是因为那语音。怪不得,貂蝉自出现至今都一直未曾开口讲话。原以为单看外貌她已经是绝色难求,再看其风格柔媚,绰约多姿,更是不可多得。心想老天给了这女子太多的眷顾了。没想到,她这一张口,更觉上天对她真是太过偏爱。
那语音轻柔,那语速缓慢,那语意柔和,又夹杂了一些撒娇的尾音在内。任谁听了怕是都要心神一荡,要醉死在那温柔的语调中了。尤其,还是配上她那貌似娇羞地低头垂眸的动作。
那美艳的容颜近在眼前,那娇弱动人的的话语在脑中盘旋,如何能不叫童霏迷茫?她险些也要陷了进去。险些。
童霏顺着貂蝉的手臂向下,转而去握她的手,感觉到她似乎是有些吃惊,却也没停下动作。那只手也是极软的,童霏稍微用力握在掌中,便感觉到貂蝉的手心有薄汗渗出——她紧张了。
“难道我不放手,你便不喝吗?”
“小女子……不敢……”
如弱柳迎风的一句话,说得人心都要碎了。
王允在原位坐立难安,这赵云是吕布的义弟,他不好出言干涉,但为什么吕布也不制止呢?以刚刚的发展来看,吕布明明也是对貂蝉动心了呀!怎么会如此这般的无动于衷?但转念想一想,或许赵云误以为貂蝉是普通的侍婢,所以才会有轻佻的举动?也怪自己没有先做说明。因为他是想等吕布主动问起时,才道出貂蝉的身份,没想到如今反倒被动了。而吕布这人,也出乎他意料外地能沉住气。看来,这名唤赵云的少年绝不简单。
童霏见吕布还未阻止,心一横,另一只手忽然伸过去捏住貂蝉的下巴,慢慢抬起,使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从她眼中看到瞬间的惊慌,这让童霏的笑容愈深。慢慢地,慢慢地,倾身靠近她面颊。她下意识想要躲,但手还被人牢牢握着,只能向一侧偏过头去,尽量拉开一些距离。
“你不该经常说话的,你看,你一开口,多少人都跟着心醉了。所以,这酒,你说该不该喝?”童霏用着仅有她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着,隐约可见貂蝉的脸上因她的话而染了一层妖艳的粉色。
王允坐不住了,却是笑着唤一声童霏道:“赵将军……”后面的话未及说出,就被吕布打断。
吕布略带歉意地笑道:“司徒息怒,我兄弟俩均不胜酒力,还请司徒见谅。”言毕又转头对童霏道:“子龙,你喝多了。”
王允立时无话可说了,再加以阻拦反倒显得自己小气。既然吕布也已经开口了,应该也就没事了,不能因为这个小插曲就打乱他的计划。
童霏与吕布对视一眼,听话地松开了手,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平日里卑职号称千杯不醉,没想到却在司徒大人这里失礼了,只能说是大人府上的酒格外地醇香美味,让人不自觉就多饮了几杯。”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故作醉态地单手支着下巴倚在桌上,视线有意无意扫过貂蝉的身上。
貂蝉轻轻呼出一口气,未再犹豫,捧过酒杯喝干。而后又迅速斟满一杯递到童霏面前,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发火。她提醒自己要忍耐,不能因为这就坏了义父的大事。那一杯酒入喉,有些呛,她强忍着没有咳出声。
童霏看着她递来的那杯酒,也没有要接的意思,却也不是真的想惹她生气,只是刚刚从吕布的眼神中,她已经多少读到了一些讯息。王允既然要貂蝉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就又退下了,尤其是在自己这么搅合一通之后。于是就顺水推舟道:“我实在是有些醉了,这一杯,就还是姑娘替我饮了吧。”
貂蝉压下胸中怒火,虽极不情愿,却还是软语请求道:“小女子酒量甚浅,实在是饮不得了,跳一支舞给二位将军助兴可好?”
王允见吕布和童霏都没应声,急忙见缝插针:“那么你就来献舞一曲吧。”
紧接着钟鼓声响起,貂蝉随即步入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童霏偶尔抬头欣赏几眼舞蹈,偶尔低头喝几口酒,余光瞥一眼吕布,见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大厅中央那舞动的精灵跃动。
“大哥?”她低声唤一声。方才她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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