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他猛地抬腿踢了其中一人一脚,喝道:“好好守着!”
被踢的那个人忙站了起来,连带着旁边的人也跟着惊醒,齐声回答:“是!将军!”
待到那中年男子回了帐篷,这几个人又坐在原地睡着了。
童霏觉得有些奇怪,那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是马贼的首领,可是为什么那些人要叫他将军呢?
这马贼不就是几十个人,或者多说上百人的草寇而已吗?
童霏沿着树丛又往营帐的右侧转了过去,只见那里很大一片空地被圈成了马场,乌压压一片上百匹马匹,或睡或醒。
童霏皱了皱眉,既然是马贼,养马也是常理,可是为什么却突然让人心生不安呢?
她隐约觉得,或许这些人的数量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少?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人吧,那她得改变作战方案才行。
古人常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既然刚刚那个中年男子被人称为“将军”,如果自己偷偷潜进帐篷杀了他的话,群龙无首,其余人必定大乱。
于是童霏悄悄避过那巡夜的守卫,没费任何周章就来到了那首领的帐篷外,她附耳在帘门外倾听,只听到均匀的鼾声,接着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闪身入内。
只是,她才一进去,肩头就被一柄刀架住。
童霏一愣,被发现了?
那首领眯着小眼睛,大笑着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闯我山寨?”
他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并没有使得他凶狠的面相变得柔和,反倒让人看了更觉慎得慌。
童霏轻哼一声没有答话,而是猛地下蹲避过刀锋,接着挥动长枪朝他的小腿扫去。那首领虽然身形魁梧,动作还算灵敏,轻巧地避过这一枪,又挥刀砍向童霏头顶。童霏一个侧翻闪过,接着提枪去挑刀……
帐篷里传出的打斗声,立时惊动了周围的马贼,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周围的士兵。
那个被称作将军的人,听闻外面的响动,又是大笑一声,长刀抵住童霏的长枪,得意道:“我料定他们近日会有动作,却没想到只派了你这小子单枪匹马来闯寨,小子!勇气可嘉!但是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童霏皱眉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又是一枪刺去。
那首领嗤笑一声,大力挡开童霏的枪,又道:“还嘴硬?你听听看,外面是什么声音?”
童霏一边专注攻击,一边也在留意外面的声音,只听得似有战鼓敲响,透过门帘的空隙隐约可见外间火光漫天,还有那由远及近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千军万马纷至沓来。
童霏的心一沉,她果然是小看了这些人吗?难道他们不单单只是马贼吗?于是也冷笑一声回道:“哼!我倒是小看了你们这群马贼!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首领一边着力防御,一边笑道:“哈哈哈!你替他们卖命,认为我们是贼也不为过。想我黑山军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童霏迟疑了一下,原来这些人,真的不是普通的马贼而已,居然是起义军?!
可既然是起义军,为什么要抢劫农民呢?难道他们就全都是军户出身,没有农民出身的么?同样是民户,又怎么忍心对手无寸铁的村民出手?
就在童霏迟疑的瞬间,那人的刀又朝她手臂砍来,童霏忙敛了心神专心应战。
可是帐外的脚步声,让她心慌了。
童霏想要速战速决,接连舞出杀招,只可惜是在帐篷之内,未能发挥全效,一番疾攻下来,只伤了那人的皮肉而已。
最后一枪,是擦着那人额头过去的,瞬间鲜血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淌落下来。
童霏还要再继续进攻,外面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冲杀进来。
帐篷被毁,冲破这一轮的攻击,童霏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团团包围住了。
那首领抬手抹去额角的血,又大声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他们的计划,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童霏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从最初对峙时,这人就一直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是把她和什么人错认了吗?
额角的血才抹去,又有新的流了出来,那首领也不去管,只敛了笑意,瞪大了双眼,恢复凶恶的表情看向童霏,而后慢慢抬起左手一挥,十几个手持长矛的人便向童霏攻了过去。
童霏暗自悔恨自己的大意、不自量力,可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不知道围着自己的有多少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打倒多少人,这种时候,个人英雄主义,显然是行不通的。
面对着敌人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她也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也勤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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