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朕已许诺了她,现也无法了。”
此言一出,丛仁康跪在地上的身子晃了两晃,低着头一言不发,而各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文武百官是惊讶于长公主如此冷漠高傲的人竟也会索婚,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这得碎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心阿…郑沅溪闻言已是五雷轰顶之感了,整个人的脸色已经白的一干二净,心想,自己的命儿到今日算是完蛋了,一旦和公主成婚,那自己的女儿身必将无所遁形,到时候长公主一怒之下奏与皇上,那该是斩首示众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呢?
而看顾裕萦的面色已经入铁一般冰冷了,甚至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她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出尔反尔将自己嫁于那什么劳什子状元,见那臭小子一脸苍白憋屈的要命的样子心里更是气闷,难道这小子竟还是不愿的?自己堂堂长公主居然遭此羞辱,实在可恶!
“皇上,请三思!”郑沅溪无法了,为了活命只得大声喊道,声音里的悲凉之气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呀。
“哦?爱卿这是要驳了朕的好意?”顾亦珅闻言眯起双眼看向那不识好歹的新任吏部尚书。,神色里尽是危险。
“臣,臣不敢,只是臣尚且年幼,且学识不丰,身体亦是羸弱,还是小王爷比较……”
郑沅溪被皇帝那一身的危险气息吓得整个嘴唇都在打颤,还是鼓起自己的鼠胆说道。
顾裕萦见父皇的样子便知这门亲事已经无可挽回,也知君无戏言不敢出声阻止,又看自己那准驸马一脸将死的表情,恨不得把她给拖出去斩了,自己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这人却这幅表情,好像还委屈了她一般,果然可恶!
“年岁之事爱卿不必放在心上,而学识不丰更是胡言,朕亲自赐封的状元郎谈何不丰?至于身子弱…朕这皇宫之内奇珍药材众多,爱卿自是不用担心的,朕乏了,先回寝宫歇息,各位爱卿不必拘礼,继续享宴,刘衎,拟旨,新科状元才德兼备不世之才,与长公主郎才女貌,十日之内成婚,加封驸马尚书省尚书令一职。”
顾亦珅说完便起驾回宫了,剩下满堂文武的嫉妒惊异之色,心想这郑沅溪生的好福气阿,出身微薄十五岁博得状元就算了,现在娶了全朝最美最受宠的公主,还作了这尚书令,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顾裕萦走到郑沅溪面前哼了一声,瞄了她一眼,也拂了袖,摆驾回宫了。
而当事人郑沅溪小驸马面若死灰,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只有耳边盘旋着皇上的那句“十日之内成婚,十日之内成婚,十日之内成婚。”萦绕不绝,待百官一拥而上向她敬酒道贺的时候,郑沅溪脚下一软,跌在椅子里,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都完了。
过了半晌,郑沅溪才缓过神来,见丛仁康走到自己身前来,伸出了右手。郑沅溪再迟钝,见了刚才丛仁康的表现也知道这丛仁康是爱慕着长公主,这不是要出手打自己吧?郑沅溪向后退了两步,却见丛仁康只是给空杯里满上了一杯酒,抬头看着郑沅溪的眼睛,郑沅溪清楚的看见了丛仁康眼里的心痛,苦恼,无奈和凄凉,独独却是没有一点恨意的。虽不是自己本意,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歉意。
“呵呵,沅溪,我敬你一杯,祝贺你娶得公主。”丛仁康虽是笑着,但那眼底的落寞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风采,整个人都颓然至极。
“仁康兄…我…”
“沅溪,我有些疲倦,便先行回府了。”
丛仁康说完不待郑沅溪搭腔便转身离去,身子微曲,一片惨然。
行了几步的丛仁康却又堪堪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郑沅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沅溪,你一定要替我…不是,替皇上好好照顾公主,必要好好待她疼爱她,不然我必不会放过你。”
丛仁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康和殿门口,只剩下呆愣的郑沅溪在那里被一群大臣围着道贺,心里苦不堪言,丛仁康阿丛仁康,我也是女子,我要如何替你,替皇上,去照顾疼爱这公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