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那曾禹,在下更不可甩袖旁观了,在此愿与沅溪结交个兄弟,如何?”
郑沅溪听他这么说,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有些心悸,心想你一堂堂小王爷住在帝都还装作不识路来和我搭话,是什么个意思,而且我身无长物,你为什么要和我称兄道弟,有什么目的吗…
可那毕竟是小王爷,郑沅溪再多的疑虑也只得暂时作罢。
“得小王爷赏识是草民的福气,推辞便也虚伪了,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丛仁康咧着嘴笑道:“那沅溪更不许如此客气了,唤我仁康兄便可。”
又随意扯了二三局,郑沅溪虽知小王爷不识路只是个说辞,但也不点破,随意拉了个帝都的人问了路,两个人便并肩行去那跃龙堂。
“铛——铛——铛——应试时间已到,各位学子请依照号牌入堂——”
只听那公公尖声利气的宣布着,郑沅溪与丛仁康竟在同一考堂内,便又一同入了内堂去。
不过盏茶的时间,科举考试便开始了,小太监逐个给学子们分发了试纸,退回考官身后,尖声喊道“应试开始——”
郑沅溪低头看着考题,政论题和作诗题,仅此二题。
政论题是请各学子议自己对国家的建设想法,郑沅溪思前想后先写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想法,在最末又加上了范仲淹的著名箴言“承帝王着,必铭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而作诗题因西衾是酒业大国,便要以酒抒情,郑沅溪低头微思了片刻便提笔写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咽,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郑沅溪长吁一口气,见一炷香时间已过,暗叹自己若是真的靠自己,可能连个诗渣都没想出来吧,还剩一炷香时间,郑沅溪便开始左顾右盼,目光移过看见坐在自己后右方的丛仁康,那人还是一脸的清单,微微低着头,手上奋书疾笔。郑沅溪心想,这堂堂小王爷,日后可是要承王爷之位的,而听说那平南王又是武将出身,这丛仁康怎么就一股子的书卷气还参加这文科举呢?
丛仁康似是感受到了郑沅溪的目光,抬头对着她翩然一笑,便有低头继续写作。
被人逮住了目光的郑沅溪有些窘迫,便摸摸鼻子爬在书案上等待收卷,过了片刻,小太监的声音再起:“应试结束——”身边的考生们都缓缓放笔,接二连三走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