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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古沫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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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连声应着。

    “他们爱吃桂花糕萝卜糕绿豆糕,就囡囡饭店里做那种。上回,囡囡她妈知道后,让人送来一些,都冰箱里搁着,你拿出来给他们热了吃。天气凉,凉着吃会冻坏肠胃。他们虽说是当年当兵身体硬朗,可终究现也是七老八十了。”

    感觉婆婆这话像是照顾一群不大幼儿园小朋友,姚夫人憋住笑,一再头。

    “茶叶,他们有喜欢竹叶青,有喜欢观音。我都觉得不大好,天气未转暖,还是喝红茶暖胃。红茶我家里刚好喝完了,你不需急着上外头买。我们国家种普洱比起祁门红茶不错。囡囡上回送那个普洱就挺好。我都自己藏着自己喝。都搁我房间里茶叶罐子,你拿出来给他们泡一壶,够他们喝了。”

    姚夫人再三听婆婆又提起蔓蔓,未想婆婆对蔓蔓是那么上心,问:“囡囡自己有来过吗?”

    “她没来,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托了她妈,让子业带过来不少东西。这孩子真是有心。听说我有风湿病,还说要帮我煲汤。”姚奶奶笑眯着,“真是可惜了,这么乖巧孩子,若是成为咱家孩子多好。”

    姚夫人没敢接这话。

    姚奶奶看了看她,道:“虽说她没有能成为子业媳妇,但也算是你干女儿。”

    “是。”

    “这事,其实你不需太搁心头上。实际上那块玉佩事儿,多少是夹带了我私念。或许那人把它给我时,并不真是要让囡囡和子业一块。”姚奶奶道。

    这话算是无意中说漏了嘴儿。姚夫人听着都有些诧异。想自己婆婆是口风多么严谨人,竟然这时候说漏了这话。

    “妈?你说那块玉佩是其他人给?不是你祖传宝物吗?”

    姚奶奶露出好像才知道自己说漏嘴神情,尴尬地笑:“是吗?我刚刚怎么说来着?”

    听老人家自己装傻,姚夫人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她起身走到厨房里头。另一边,下棋观棋几个老头,早已都静默下来,把她们刚说话悄悄听进耳朵里。姚奶奶拿起搁沙发上一团毛线,机械式地卷着。

    下棋陆老头和姚老头互对下眼神。应说姚奶奶突然漏出这话,有出人意料。既然不是姚奶奶祖传玉佩,不是拿来给蔓蔓和姚爷订亲用东西,那是谁送做什么用。

    两个老头心事重重,棋子棋盘上磨来磨去,成了一盘僵局。

    姚爷电话打到姚家时,刚好是姚奶奶接。

    “子业,什么事来着?”姚奶奶抓起话筒,只要听见是大孙子温柔声音,就很高兴。

    “奶奶,我找下爷爷。对了,陆爷爷也我们家吧?”姚爷问道。

    姚奶奶眼睛老花了,可耳朵似乎挺精灵,仔细听着话筒里细微声响,老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光色后,不声不响地把话筒移交给自家老头:“子业电话,说是找你们两个。”

    “什么事找我和他陆爷爷了?”姚老头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接过那话筒,大声“喂”,继而先是一顿喋喋不休,“今天你很多爷爷这边呢。你和陆君有空过来一趟,给他们瞧瞧你们现长多高了。尤其是陆君,拿了少将军衔都没有向老领导们汇报一声呢。”

    姚爷这时心里真挺急,满口答应着“是是”同时,低声说了句:“爷爷,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古人?”

    古?!

    姚老头舌头顿住了,感觉是舌尖上什么涌着,反而吐不出话来。

    听着对面许久没有回音,姚爷就知道自己是问对了,那个古管家没有骗人,确是认识他们几个爷爷,于是姚爷道:“爷爷,你们那个姓古朋友,现我们这边,他想和你们几个见面说说话。爷爷您看?”

    “你们那边?”

    “是。”

    姚老头摔了电话。客厅里人,见他脸红气喘,除了姚奶奶,都惊讶不已。

    “爸?”姚夫人刚端着冲好茶出来,见他这样子以为他是突然高血压了,连忙走过来问询,“有什么事你先坐着,我让子业过来。”

    “子业刚打了电话过来。”姚奶奶旁插嘴,让儿媳不要插手。

    姚夫人愣住。再见着自己公公和几个爷爷都赶着换鞋子,忙着上前帮忙打开鞋柜拿出鞋子来,又问:“是不是让人下去先打辆车?”

    “不用了。”几个老头子都有自己勤务兵,早有人先下去张罗车辆了。

    姚夫人目送他们一行急匆匆下楼后,恍若一梦,回头,看自己婆婆坐沙发上仿佛罔若无事似,这心里莫名感到奇怪,回到厨房里,才想起要打电话给儿子问是怎么回事。可儿子手机关了。

    几个老头大吉普车里紧张地商议着。

    “子业究竟电话里是怎么说?”陆老头仔细盘问起姚老头。

    “说是姓古。”姚老头道,“具体是不是古老师,没有说清楚。不过子业也不知道古沫事。”

    “你们怎么不知道,子业就不知道是古沫事呢?”林老插进来说。

    其他老头纷纷响应。说着这陆老头和姚老头两个大孙子,如今都不是简单人物了,有什么事,也道不定会和他们这些长辈先说。

    “如果他真是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姚老头吃不准自己孙子是什么算盘。按理说,自己孙子若真是知道了些什么,先来问他确定才属逻辑正常。

    “我看,他们是想清楚我们也不会和他们说这个事。”陆老头扶着老花眼镜,对自己孙子那副前思后想不想做无用功心态,是有儿心知明了。

    “你那孙子算盘打未免太精了。”就是姚老头,都“埋怨”起了君爷。若是两爷之前哪怕给他们透露风声,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匆忙迎战。

    陆老头瞥瞥老战友:“现不是追究责任时候,是该想,她突然出现了,回来了,是为了什么?”

    所以,这些人,都是知道古沫存。或是说,除了他们以外,他们认识许多人,都曾经是古沫学生。其中,不乏有比他们厉害,重权握人,都是古沫一手栽培出来。

    “古老师啊。”林老抚摸着杖头,嘴里轻轻扯出一丝长叹息,“没想到她还活着。不知道,现身体如何了。”

    “她如今应该有百岁以上了。”陆老头取下眼镜,手指颤抖地揉了下眼眶。

    应说,他们这些人对古沫,一直怀着一种很特殊感情。那个年代,想念书,想找个好老师,可是容易。古沫是很不容易。明明可以越洋飘海,国外研究院当教授,享受高等福利。但是,她没有,而是选择留了下来,培育祖国下一代。并且,同样没有进入国家研究机构享受什么荣誉勋章机会,而是默默无闻地当起了一名基础教育老师。或许,是她眼界为开阔。从她手里出来学生,无不是军队精英。

    部队当时缺文化课教育,许多当兵,从小都没有这个机会进学校学习。她免费给军队基层干部上文化课,特别栽培那些有特长优秀部队干部科研方面领域和意识。这些,都是极为难能可贵。

    许多人,包括林老,无不对她这位人生第一位启蒙老师,充满了敬仰之情。

    “她数学很好,甚至是比我后来认识那些高校教授,都要好。”林老本人就是从古沫底下走出来部队科研人员,想起古沫当年授课那种种,记忆犹,说起来口语激动,“她能用心算算出圆周率后面第一百位数,到现都是很难想象一个数字。”

    “不止如此,我记得她会画画。国画方面深有钻研,画兰,是她擅长绝活。”另一个人同样激动地回忆道。

    这群老头眼前,能浮现出一个年轻、美丽、聪慧,像是女神一般美丽女人。她才华横溢,又充满了风情和神秘。没人知道她来处,也没人知道她去处。

    如今,这个宛如幻影般女人,即将重出现他们面前,怎能不让他们心如潮涌,澎湃不已。

    车子驱驰到了部队大院。陆老头急匆匆走前面。其余人紧随其后。这走到了楼上蔓蔓屋子前。守门口士兵看到他们来到,立马帮他们拉开门。

    陆老头抢先进门,进去后,见客厅里,有君爷,姚爷,蔓蔓,以及一个似曾相识面孔但绝对不是古沫,心里头难免骤然升起一股强烈失望。后面跟着他进来人,有唏嘘,有,倒不是那么惊讶。毕竟以古沫那性子,想和他们见面,大也不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现这样,倒是比较符合现实。

    其中,林老是一眼认出了古管家,讶道:“古林,是古林吧?”边说,边是兴奋地走上前去与古管家握手。

    古管家仍旧那抹沉着冷静温温和和笑,与林老稍微握了下手放下,道:“多少年没有见,大家样子都没有什么变。”

    “什么叫没有什么变?都老态龙钟了。”姚老头鼻子里头紧跟其后一哼,充分表明了对古管家有不小意见。

    蔓蔓他们旁边,看着这群老人相会听着他们说不明不白话,是一团糊涂。

    “都是同一个老师底下出来学生。”林老没有准备过问其他人意见,直接与蔓蔓他们说了,反正事到如今,瞒着他们与古沫关系,没有意义。

    “那他是?”姚爷指指古管家,想知道自己爷爷难道与古管家有什么过节。

    “他也是古沫学生,但是因为他姓古。我们古老师走时候,就他一个,跟着古老师走了。这不,你爷爷是妒忌。”林老笑融融地道出来,“别说你爷爷妒忌,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不妒忌。你看他,现不是整个人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年轻许多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古老师给了他什么特殊待遇,帮他保养才有这样成绩。”

    古管家听林老这一说后,是脸上一丝红了起来:“这和古老师没有任何关系。”

    “说吧,古林。”陆老头背着双手咳咳,一双严厉眼睛扫着古管家,“古老师哪里?你我孙女屋里出现,肯定是有什么缘故,对不对?”

    古管家面对他们接二连三逼问,摆着手:“你们也都知道古老师脾气,如果她不说,我怎么可能替她走漏消息。”

    “那你来这里找我们做什么?”陆老头用力瞪着他,“你别以为你做着一些偷鸡摸狗事情我们会查不出来。”

    古管家对这个偷鸡摸狗说法,不是很高兴地皱了皱眉,道:“古老师做什么事都好,纵使有错事,她心地始终是好,这个你们清楚。”

    哪知道他这句错事,把所有场老头子都弄了一小惊。姚老头走到他面前,歪着头看他。林老怕吓着他,忙把姚老头拉开,自己挨近古管家,温声细语地说:“怎么说来着?你不说不是让我们着急吗?你别看,姓陆对你说话那么凶,其实一路上,他都是一样担心古老师身体健康。”

    过了片刻,古管家艰难地吐出一句:“夫人身体健康,确实是不比以前了。”

    听到这个“坏”消息,古沫学生个个脸上心里都不舒服。

    “那,你此次来找我们是想——”林老与其他人屏息静气,“是不是老师身体状况是想找专家看看,还是?”

    “古老师对她身体状况心里是有准备。我此次来,是瞒着古老师来。为,也是想见见她。”古管家眼神飘到蔓蔓,也飘到了抱着孩子来到门口眺望陆夫人。

    个个面露疑惑时,两爷是暗中紧捏了下拳头。

    这个结果,多少出乎了他们意料。</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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