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能不能省的下,咱们回头再说,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对方身份的呢?”安长埔也不和匡满唱反调,姑且把失窃物品具体金额的问题压下不提,这才把方才就想问王谷兰的问题提了出来。
“还有一个问题,”秦若男在匡满和王谷兰谁都没有开口的时候,补充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们说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为什么会被这个小偷盯上呢?”
“这事儿怪我。”秦若男说完需要补充的那个问题之后,王谷兰率先开了口,她把手里那根已经发软的油条放回盘子里,两只手下意识的相互揉搓着,开口对秦若男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一直朝丈夫那边飘,而匡满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我不是在附近的超市里包了一个货架么,前阵子我晚上过去看着的时候,和那个小姑娘起了点矛盾,她在超市里想顺手牵羊拿我货架上的东西,被我发现了,她不承认,我们就吵了起来,后来我就经常发现她在我承包货架的那家超市附近,还有我们家附近晃悠,之前我们家和她一点交集都没有,要说能让她盯上我们家,肯定就是那件事招惹的麻烦,她是故意想偷我们家的东西,报复我。”
“对,那孩子就是因为和我老婆有点摩擦,所以恶作剧,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匡满听完王谷兰说的,立刻把话接了过去。
“这个原因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这一次丢东西,你们既然没有抓到现行,又是怎么确定就是那个和王大姐发生过争执的女孩儿做的呢?”安长埔转脸看着王谷兰问道。
“她偷了我们家的银行卡,去银行想要拿钱的时候被发现的。”王谷兰回答道。
“要说这么说起来,那你们的经济损失,不可能不够定对方盗窃罪的呀。”安长埔狐疑的皱起眉头,把目光重新落回到匡满的脸上。
匡满脸上笑着,眼神却一下子变得十分凌厉,狠狠的扫向王谷兰,王谷兰刚刚打开了话匣子,被丈夫的目光这么一扫,立刻就又好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瞬间蔫了下去,继续揉搓着双手,一言不发。
“我老婆刚才那话没说清楚,是这样的,那小姑娘是想拿着我们家的银行卡去银行拿钱,但是她没取成,她不知道密码呀!到了银行想用自动提款机取钱,结果试错了两次密码,被银行的保安注意到,她就没敢再试,卡都没拿走就赶紧跑了。”匡满替王谷兰开口,解释关于银行卡失窃之后的事情。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一段经过的?”
“我们在那家储蓄所碰巧有个熟人,是坐窗口的那种,发现家里丢了东西,还有银行卡在里面,我们俩就过去想挂失,然后就得找熟人才能办理,结果去了之后一说情况,她就把我们的卡给拿出来了,就这么着,我们俩就知道那个过程了。”
秦若男听了匡满的解释,依旧对这件事的过程感到疑惑:“去银行办挂失,为什么一定要找熟人才能办理?你们又怎么通过这件事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的呢?”
“因为那个小丫头把我们俩的钱包、身份证给拿走了,估计是想蒙银行密码,我们到储蓄所,拿到被偷的那张卡之后,和熟人好说好商量,人家才让我们看的监控录像,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偷的,更别说找人了。”王谷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你们的身份证和钱包这些东西,后来又没有被找回来?”
“有!我们后来都找回来了。”这一次,匡满抢了先,他回答的速度很快,一边说,一边看向王谷兰,王谷兰一见他这么看着自己,立刻跟着连连点头,嘴上虚应着。
安长埔沉默了一会儿,询问了邵慧艳出现在蓝月亮酒吧那一晚匡满和王谷兰人在哪里,匡满说他们夫妇二人一直在家里。
安长埔没有对匡满的这一回答立刻做出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对匡满说,要他再好好的想一想还有没有没能寻回的失窃物品,把找回来和没有找回来的东西列一张清单,过段时间再来找他拿。
匡满和王谷兰满口答应着,随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就起身告辞,离开了匡满家。
走到楼下,安长埔回头朝楼上匡满家阳台的位置看了看,问秦若男:“你对这两口子什么看法?”
秦若男想了想,叹了口气说:“以我所见,匡满这个人很善于作秀,而王谷兰,根本就是一个懦弱的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