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酒觞觥从上游顺流而下,别庄内公子们靠近上游,贵女们靠近下游,而觞觥基本于上游便停留住了,也算是一种体恤。
隔得远了,下游贵女们倒不多能听见是何人作诗,又是作何诗,是以但凡有人被罚作诗,只要作出来了,皆有专人记录,亦有专人将诗作及作者名传与下游贵女们。
若玥与王恬皆是稳稳坐好不吵不闹,只偶尔低声交谈两句,仪态端庄典雅,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其实,大多数场女子皆是这般模样,身为名门嫡女,出了府门不管去到哪儿都意味着一份形象,便也自然不会这样多贵女贵公子场合失了仪态。只是,被邀嫡女们也多是有庶女姐妹相伴来参加诗会,如此便少不得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没规矩,听到某家公子名讳诗作,便要与相熟之人交谈一番才可罢休。
好巧不巧,坐得离若玥与王恬相近之处便有这么样两个不相熟之人,听到传报诗作专人所年诗词为谢家二公子谢靖衍诗作时,便已开始了高声谈论。好吧,也不能用高声谈论这样词,有些夸张了。只是,若玥确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见她们谈论内容。
“唉?刚刚那人报是谢靖泽,便是谢将军家二公子吗?”
“该是!我曾无意中听说,谢二公子虽只十五岁,却是文采斐然。谢家世代出将才,看来这下是要出个才子了!”
“那可真是不容易,不过,我想……将军,该多是彪形大汉吧……谢将军家公子,即便很有文采,万一,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往后又满脸络腮胡子……那可真真是不敢想下去了!”
若玥被迫听到了她们对话本也无甚意,可是,当听到这一句时候,到底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即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便以手掩了掩嘴角,立刻恢复了原本神态。
王恬这个时候却是凑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小阿玥,你也听见了吗?”
果然她也都听见了,若玥含笑看了她一眼,也压低了声音,“小阿恬,我听说你曾见过谢家二公子。那谢二公子可是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说不得,还是个彪形大汉?”
王恬忍俊不禁,因为失了态便佯作横了若玥一眼,道:“小阿玥,你这是要逗死我吗?不过,你可真是太好玩了!”
两人说笑了两句,那边原本谈论两人中另一人也立刻反驳了先前那一人话。
“你要是这般想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谢家二公子风度翩翩,卓异潇洒,可不是你以为那般!还有谢家大公子,也一样是器宇轩昂,你且看着,过不了多久谢家门槛定然要被说媒之人也踏破了不可!”
“诶?竟然是这样?不过为何说谢家门槛要被踏破了?”
另一人似乎被这话气到了些,语气也带了些愤恨,“方才谢二公子作那诗你没听见么?如此才华横溢!过了今天,这帝都内还有何人会不知谢家二公子如此才华横溢?”
“呃……我倒是……真没听见……”这人又似乎嘀咕了一句,“就算听见了……我也不懂啊……”
而后,这两人便收了话匣,若玥也随之敛了心神。只不过,其实,呃,因为顾着听这两人八卦,她也完全没有听见谢二公子……大作……
若玥听不到那些八卦谈资了,本该是为周遭终于安静下来而觉得庆幸才对,可偏偏心里冒出来一股诡异感觉。待她看清自己面前溪水里,停着一只盛了酒觞觥时,她愣了愣,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也终于明白了这周遭莫名给她诡异感是怎么回事。好吧,她只是听了点儿八卦,竟然就遇到这么样事情,这可好了……往后再也不乱偷听了,即便是被迫也坚决不听!
说不清有多少视线就这么投了过来,围观,幸灾乐祸,好奇,看戏……一应俱全。正当负责报话人想要回报说觞觥停了董家七小姐面前时候,那原本停住了觞却又被溪水冲得动了起来,然后继续向下走。
越过了若玥,越过了董若欣,后,竟是停了董若然面前。
于是,原本投若玥身上视线,一瞬间悉数落了董若然身上。而当事人,董家五小姐,即便是面对这样境况,依然一脸清冷,没有一丝错乱。
那报话人也被这突来变故弄得呆了呆,却也不得不去回报,觞觥停了董家五小姐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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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若玥独自坐了一侧,对面则是董若欣和董若然,几人都不不言不语,气氛沉闷到让人尴尬。诗会已散,这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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