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筑基峰,一号筑基石室中。
原易面色大喜的,闭眼神念内视着。
他感受着体内滚滚流动的液态法力,虽然数量上暂时不及其闭关所有,但其质量却远远超出。
片刻,他喃喃自语道:
“这就是筑基境界!还真是不一样!不仅法力,连神识都增加了一倍!”
没错,经过一年时间的闭关,他终于晋级筑基。
“不过我的寿命,怎么只有一百三四左右,而不是平常筑基的二百多?”
原易面色带疑惑,神色凛然,仔细探查起来。
片刻,他发现体内经脉之中,一道熟悉血丝。
那道血丝微小之极,若不是他如此凝神查看,恐怕都不能发现的。
他回想片刻,顿时醒悟过来。
“咦!这难道是在龙吟山脉山洞中,师父曾经传授的那无名法诀!
我说呢,仅仅催动一道法诀,便能虚空生血气,加速内力的进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却原来,消耗的是我的寿命!”
如此想着,他不由头脸冒汗。
若他没有进阶,依此推测,其寿命最多四十岁。
一直呆在凝气期的话,恐怕到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不过幸好,因为晋级,他现在寿命大增。
而接下来,原易则是要在寿命耗尽之前,晋级结丹期了。
他现在的寿命在凡人当中算是长寿的了,但若修炼的话,那却是远远不够的。
如此面色阴晴的思量好一会,他摇摇头,便将之丢在一边。
结丹的事情,毕竟还很遥远。
现在,他还是处理好眼前之事再说。
他法诀运转,将那道血丝去除,再检查一会,找到残余血丝,同样去掉,再扫视片刻,血丝再无存,便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阵腥臭味道传来!
原易凝神一看。
当即发现,却是因为筑基晋级,其体内杂质排除,表面出现了灰蒙蒙污垢,剑眉不由得一皱而起。
他十根指头灵光亮起,法力催动而起,凝成一颗颗拳大水球,神念操控着,纷纷自头顶降落下来。
“哗啦啦”水声中,一阵舒爽感传来,体表灰垢尽皆被清洗。
原易接着法诀运转,一阵阵热气升腾,湿透衣衫顿时被烘干。
随后,他思量一番近期需要做的事情,便手中灵光再次闪起。
那些极品法器当即呈现。
一天后,他不仅将之尽数祭炼,彻底化为己有,而且对于各自的性能,同样了然于心了。
随后,他收拾法器,站起身来,来来回回走动,“噼噼啪啪”声响中,活动着自身筋骨。
片刻,他巡视一圈,无甚异样,当即上前数步,一拉石门门环。
“轰隆隆”声响起!
石门自下而上打开。
原易昂然走了出去。
按照门中规定,晋级之后,需要到山河堂登记。
筑基以上修士,才是门中需要重视培养的存在!
而山河堂,恰好在筑基峰上。
原易沿着山峰上的建筑标志,行过了数道小径,穿越了几层庭院,一阵七转八拐之下,终于到达山河堂之前。
山河堂是一间装饰美观,青砖红瓦,三层多高的古典院落式建筑。
此刻堂门紧闭着,两名凝气十层的青年正站立两旁,呈守卫状态。
“季门主在不在里面?”原易方一到达,便对两人不客气的说道。
见得筑基的原易,一人面色一凝,连忙答道:“在,师叔!不过……”
“在就好!你们快去通知,我要进行筑基登记!”
闻言,原易一摆手,打断其言,说道。
那人忽然面色迟疑,说道:“这个……”
就在这时,另一人给了那人一个眼神,随后对着原易,恭敬说道:
“是,师叔!在下这就通知!”
当下他打开门户,“噔噔噔”,走进里面。
原易剑眉紧皱起,看向前面的青年,问道:
“你刚才说话,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那青年细看一会原易,已然认出其正是一年前,在剿匪颁奖典礼之上。
不仅口出狂言,挑动本门两方阵营矛盾,而且还狠狠羞辱雷家雷豹的。
一个桀骜不驯,无法无天,门中风评不好,还受到高层们指责的狂徒。
怪不得先前同伴急忙离开,生怕与其扯上关系,因此遭遇莫名的麻烦。
青年暗暗的咒骂同伴未曾提醒不够意气的同时,心下十分的忐忑不安。
生怕他会做出一些大胆的过分之举,遗祸已身。
不过毕竟原易此刻境界实力其起高深,于是听得问话,他再次迟疑了下,不敢有丝毫怠慢,想了想,连忙如实答道:
“启禀师叔,门主现在正与众位执事在里面开会,商议本门要务,因此方才在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用说了。”原易恍然,再次一摆手,止住其解释话语。
青年见状,不再多言,躬身侍立着,心情忐忑。
过不过时,脚步声响,禀报的青年快步回转。
方一到达,当即说道:
“原师叔,门主请你进去!”
原易颔首,迈步而起。
身后两人暗松一口气。
片刻,原易到达一间大厅。
大厅中摆放着十一张各色裘椅,其上端坐着十一名筑基修士,男女老少俱全。
听得脚步声响,看到原易进来,群修皆面色各异,打量过来。
原易自然一面前行,一面观察。
十名修士裘椅分布成左右两行,中间一条道路,道路之尽头,是一张金龙椅。
其上昂然端坐着山河门主季弼!
简单查看一会,看清其内详情,同时他将要靠近众修。
原易站定身子,把手一拱而起,对着门主季弼,说道:
“参见门主!”
说着,见得季弼点点头,他方要对群修,环行拱手礼。
就在这时,猛然间,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哼!我们这么多前辈在此,你难道眼瞎,没有看到?
不知礼节!以为筑基了,就可无法无天,目无尊上了!”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大厅更加的静谧,就连掉一根针,都可清晰的听到。
群修有的面无表情,神态冷漠,有的面含戏谑,似笑非笑,有的眉头皱起。
各人表情各异,不约而同,一双双目光向着原易注视而去,看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这其中,门主季弼眉梢微微一扬,但同样在看戏,没有丝毫斥责那人言语的意思。
原易脸上虽然无甚表情,但听闻此等饱含恶意的言语,也就没有继续的施礼。
他缓缓的,把手放下来,然后才循声斜了一眼。
发现方才发话者,是右列第三位,一名不过筑基中期的老者。
当下他仰头向天,声音冰寒,毫不客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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