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情简直就糟糕透了。
倪金跟梁健狠狠地陪不是,说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一定要严厉问下面的责。梁健说,那可不行,不能因为他们正风肃纪而问责,他们做的是对的。可是,他们没向领导汇报,擅自出动,这倒是反映出了你的领导能力和把控能力了。
反映领导能力和把控能力?这不是更加严重吗?这不是直接否定了他倪金?对他来说,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严重啊!
倪金再次向梁健道歉,并说一定会严肃处理,并且给梁健一个圆满的交代。
梁健放下了电话,并对于游说:“我跟你们倪书记打过电话了,你们回去吧。”
于游却说:“谁知道,你是真的跟倪书记打电话,还是装给我们看的?我看多半是装给我们看的,否则你就把电话拿给我听了。”
梁健感觉这个于游有些不可救药,当即也火了,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电话给你听吗?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担心你会把我的电话弄脏!”梁健本来是不会对同志说这种话的,但是从于游的表现来看,这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所以,他不打算再给他面子。
“你说什么!”于游也恼了,似乎要上前来跟梁健理论,甚至动手。结果却被卢辉一把抓住。卢辉将一部电话塞给了于游,说:“倪书记的电话,你快接。”
倪书记?真的是倪书记?于游有些难以相信地看了梁健一眼,然后接起了倪金的电话。不接起来还好,他这一接起来,就是被劈头盖脸一顿大骂。于游的脑袋都差点缩回到脖子里去了。
梁健也不想再看到这三个人,就对朱怀遇、蔚蓝和小焦说:“我们走吧。”
再也没有人敢拦阻他们。
蔚蓝有自己的驾驶员,就让小焦上自己的车走了。
朱怀遇对今天的事情很是抱歉,一定要送梁健回房间。梁健也没有拒绝他,正好借此机会再跟朱怀遇谈谈。
当他们转过弯的时候,回头一看,那三个干部还在电话中接受批评,几个人的腰板都被骂弯了。
回到了房间,牛达已经等在了那里,给他们泡茶。梁健对牛达很肯定地说:“今天你做得很好。”牛达得到了表扬,心里很高兴,但是脸上还是很平静地说:“谢谢梁省长。”然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朱怀遇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梁省长,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差点弄出了事情来。这件事给我一个深刻教训,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梁健好一会儿都不说话,然后才说:“其实,在基层的时候,对这块我也不怎么注意。但是,越是到上面,在小节上越是要讲究了。华京要求我们做的,我们要做;要求不做的,绝对不能做,这就是政治敏锐性。没有这个敏锐性,小事情也会有大麻烦。”
朱怀遇说:“我清楚了,吸取教训。”
梁健也不再多说,就让朱怀遇回去了。
他不多说,是想要让他去消化一下。朱怀遇长期在基层工作,对很多事情的处理还带着很浓的基层干部的痕迹,如果他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省政府副秘书长,还有很多需要打磨的地方。今天的事情,正好可以让他反省,这也是为了他好。
送走了朱怀遇,梁健就想要休息一会儿。但是,这会儿牛达又敲门进来,对梁健说:“梁省长,吴斌在外面等了。”
梁健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吴斌?”
牛达说:“就是跟您约见的林镇副镇长。”
梁健这才记了起来,这个吴斌,就是素荷的弟弟。
牛达又补充了一句:“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梁健就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牛达出去叫人的时候,梁健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镜州市现任的市委书记鲁山打来的。梁健接了起来,就传来鲁山告罪的声音:“梁省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大驾光临镜州市,我都不知道,我主动接受领导批评。”
梁健却不以为然地道:“鲁书记,你客气了。我这次来本就是私事,所以就不打扰鲁书记了,你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我怎么可能批评你呢。”
鲁山还是很抱歉地道:“还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啊,与省里联系不够紧密,都没有掌握梁省长的行程,否则我们是绝对不会让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的。对那三个干部,我已经对倪金同志说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对倪金同志说,你手下的人不通过你就擅自行动,还要你这个领导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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