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粉饰太平的缘故。”
这一句话说的大有深意,好像什么都看破了,偏偏什么也不说,扬州知府手心里直冒冷汗,觉得头晕乎乎的,可是至此也就知道,眼前这位太孙殿下决计不是好欺瞒的,一个劲儿的告罪,说是他治理不当,才叫扬州城外的流民们冲撞了太孙仪仗。
倒是见机的快,进了城周唯昭才坐下来,付友德和陈德忠就进来了,他们是换了寻常装扮后头进城的,见了周唯昭就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报给周唯昭知道:“什么流民,都是那些大户家里的庄户上的人家,力气大的很呢,我们一路上小心跟着,他们散了以后还有银子领,银子领完了还有一顿饱饭吃。”
扬州这帮子人想的究竟是什么烂主意,居然连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也都给使出来了,谁不知道扬州富庶,前面的金陵就算是刁难也有度,哪里跟扬州似地,居然还弄出什么流民冲撞仪仗,哭诉什么活不成了的蠢事来。
这么一来,可不就坐实了扬州知府无能么?
周唯昭他们不理解,扬州知府自己也才想通,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回了后院就忍不住,气的身上直发抖,一个耳光重重的朝自己媳妇儿脸上就下去了。
知府夫人脸顿时肿的老高,二话不说先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要往知府身上扑,她是扬州首富梁家的女儿,丈夫能升官,多靠着她娘家疏通帮衬,从前不管怎么样丈夫都是谨小慎微带着几分小心,没想到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她可刚帮他办成一件大事。
忍不住就哭开了:“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爹娘帮着你,那些人都能吃了你!你看看要是太孙真开口要银子,那帮人会不会轻饶了他跟你去!我爹娘想尽办法帮你的忙,你倒是好......”
知府气的不行,一根指头差点儿戳到知府夫人的鼻子上,忍不住气的直接开骂:“你这个蠢妇!多的是法子好用,犯得着一来就让人扮作流民去冲撞仪仗?扬州城治安向来极好,这样一来,太孙殿下身边的人报上去,他不知道,也多的是御史会参我治理不当,参我尸位素餐!你......你真是蠢死了!”
知府夫人没想到这么麻烦的关节上去,她办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一愣,愣完了才问:“人没出事?”
那些庄户们力气可不小,扬州城的这些富户们哪里真的有愿意掏银子的,选的人个顶个的强壮,也多,就是指着出事的。
要是太孙殿下和太孙妃出了事......
这也没事不是?本来西北的事就闹的这么厉害,民心不稳也是有的,太孙殿下和太孙妃出了事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巴巴的要往这扬州来,来了还要银子,到时候顶多也就上封请罪折子----法不责众,难不成真的要扬州这些富户们的性命?那也太可笑了,就等着江南也完吧,谁知道现在听知府的意思,太孙殿下跟太孙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