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确实比男子雄伟了许多。方才因为紧张,竟然没注意到。
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然而如果她真的是皇后,那么此地为何会突然冒出钦差,以及钦差行事为何如此离奇,这些问题就能得到解释了。
常鱼刚想说话,却见站在钦差大人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上前,挥起手中剑鞘,照着他的脸狠狠一抽!
常鱼被打得脑袋一歪,眼冒金星,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后槽牙都被打碎了,冒出血来,疼痛难忍。
“你为什么打我!”他愤怒地质问。
钦差大人听到此话,也奇怪地转身问他,“对啊,你为什么打他?”
那年轻男子已经退回到她身后,依然抱着剑面无表情,听到她问,便答道,“想打就打了。”
常鱼:“……”这他娘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纪无咎方才确实没忍住。确切地说他忍了太久。叶蓁蓁不好女扮男装,所以一直都穿着女装。所过之处,但凡是男人,视线总要向她移,她的脸上,身上,无一处不吸引人。纪无咎知道那些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们的脑子里会想些什么,每每想到这些,他都十分郁闷。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他老婆太动人。于是忍啊忍,今天看到常鱼的视线刻意地落在叶蓁蓁胸前,他终于爆发了。
叶蓁蓁找回状态,执着鞭子看着常鱼,“你现在相信了吧?”
常鱼猛点头,这样奇葩的钦差,也只能是皇后了。这样狂暴的随从,也只能是常年在宫中横行、不把百官放在眼里的奸宦了。
苍天啊,这种牛头马面一般的组合怎么就让他给遇到了呢……
叶蓁蓁见他相信了,便问道,“那么,你打算招了?”
“呵呵呵呵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微臣实在没什么可招的。不如您把我放下来,我好好款待您?金陵城是六朝古都,好玩儿的去处有很多。”
这人的嘴巴又滑又硬。叶蓁蓁招呼上来一个擅长抽鞭子的军士,让他一鞭一鞭地打常鱼。不能打得太重太快,慢慢地熬着他,不怕他不招。
院内一时传来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叶蓁蓁躺在摇椅上喝茶,两耳堵了两团棉花。纪无咎坐在她身后为她捏肩膀,她笑眯眯地受用着。
常鱼发现自己遇到克星了。他在官场上混熟了,混成一条滑溜的泥鳅,倘若遇到正常的钦差,他自然可以放开手脚与之周旋,可是眼前这位太霸道了,直接打人啊!用鞭子抽啊!而且又是皇上他媳妇,就算把他抽死了,又能怎样?皇上会不会为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小知府,而治自己老婆的罪?显然不会啊!就算要发作她,也是床头打架床位和,小惩大诫而已!
可是招了又能怎样?招了就不会死吗……
叶蓁蓁适时飘来一句,“倘若招了,不过是抄家发配,小命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常鱼说道,“皇后娘娘,您若是打死了微臣,虽然皇上未必治您的罪,可是您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叶蓁蓁淡定地靠在摇椅上,答道,“常大人,你觉得本宫糊涂么?你去金陵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问问,倘若常知府被打死了,他是否会拍手称快?再说了,今儿就算你死在这儿,能有几个人知道?又有谁会说出去?”
常鱼便有些绝望,他遇到官场的黑幕了。好黑的幕啊!
虽有些动摇,但这件事牵涉甚广,常鱼一边挨着揍,一边还有心力去计算自己若是招了,活下来不被报复的几率有多大。最后,叶蓁蓁一句话击溃了他所剩无几的坚持,她说,“你不招也没关系,反正后头还有好些人,一个一个来。”
是啊,知道这件事的又不止他一个。不招肯定死,招了还有机会活命,他现在都死到临头了,又怎么顾得了以后,先保住眼前的性命要紧!
于是常鱼高喊道,“我招,我全招!”
叶蓁蓁听到此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既然如此,请常大人先在营中养伤。记住,招认的人不止你一个,倘若你敢糊弄我,依然是死路一条。本宫想杀个把人,再容易不过,知道吗?”
常鱼连连点头,有气无力道,“晓得,微臣都晓得。”
叶蓁蓁挥手让人把他放下来。那军士只顾解绳子,不想常鱼被打了一通,早已两腿发软,刚一被松开,便摇摇地向下摔倒。
纪无咎适时地提了他一把,捉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提得脚几乎离了地。
军士看到之后,顿感敬佩,常知府不是一般人,重量顶的上一头成年肥猪。看不出来,这小白脸的力气还挺大。
常鱼被纪无咎放下,勉强站定。他有意讨好眼前这二位,因此客气说道,“多谢公公。”
“……”
常鱼不明白,为什么他都答应全招了,那奸宦又把他打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八月 、竹叶青 的地雷。感谢 姑墨 的手榴弹。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