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打着光明的幌子更容易让人上当!那姓覃的就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这一次张驰也没像以往那样见她生气就马上服软,他脑子里始终盘旋着覃武略将唐果挡在身后的那一幕,所以一句比一句说的尖刻。
“你不可理喻,胡搅蛮缠!”唐果被气得把头扭到一旁,两人就这样僵持到她的宿舍。
到了宿舍门口,唐果没等他把车停稳,就一脚迈出车外,张驰急忙锁好车门,小跑两步追上,从她紧握行李的手中硬是夺下行李,用另一只闲手牢牢地牵住她的手,随后叹口气:“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信不过他!”算是对自己的前言做了一个低头,想他这样一个在糖罐里长大的太子爷能屈膝至此也实在不容易了。
进了屋放下手中的行李,张驰上来就索吻,唐果的气还没消尽呢,怎肯让他舒服,狠狠地推他,张驰落了空,故作可怜状呈一个大大人字躺在床上叹道:“我拿真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啊!”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练了葵花宝典了?就是练了葵花宝典我也不怕你,只要今天你不给我平反,你就休想跟我动手动脚的。”说着一边脱下外衣。
张驰这才发现她脱下的外衣不是走时穿的那件,起身便拽过来看它的商标:“你新买的?”
“…嗯…是,走的时候没想到上海天气那么暖和…”唐果说的心虚脸上现出了红晕。
“撒谎,我还不了解你,你怎么可能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衣服?你知道它是什么牌子?多少钱吗?”
“……”
“就知道你说不出来,这是2013新款,怎么说都得1万元以上,是那个姓覃的送的吧?”张驰的眼里渐渐升起两团火苗。
唐果怎么也没想到覃总买的衣服这么名贵,如果知道她说什么不会接受,即使暂时推不掉也不会穿着回来,这不等于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明白了么。
“这…我真不知道这件衣服这么贵,当时覃总先斩后奏买下,说到那些商家调研要穿的体面些…,我已经把钱给他了,1500元,真的,我真没想到连个零头都不到…,明天上班我就还给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果此刻恨不得拨开心给他看。
“我就说那姓覃的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你还不信,这就是证据,居心不良的证据,你还想给他还回去?哈哈…年轻的姑娘你太年轻!”
“那你说怎么办?”
“直接扔到垃圾箱里,然后告诉他是我让你扔的。”
“扔垃圾箱?那…那不是暴敛天物,还是还回去吧。”
“你不扔是吧…”张驰拿起衣服四处翻箱倒柜的找剪子。
“你干嘛…”唐果见他找出剪子,条件反射地跳起身来往下夺衣服,怎奈高出一头的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得势的机会,边狂舞剪子边咬牙切齿的说:“这就是糖衣炮弹,我今天不剪烂它,你就永远清醒不过来…”
咔嚓咔嚓…,随着一剪剪刀起声落,一件雍容华美的大衣转眼千疮百孔,唐果只觉得心很痛,痛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她蹲坐地上,将已化身为零落的衣条一一捡起,眼泪不争气地打开闸门,怎么关也关不住。
张驰对她的举动更加误会了:还是心疼了,为姓覃的送给她的衣服心疼了,那她什么时候会为他的用苦良心疼上一会儿呢?想着这些他就觉得浑身像被浇泼了一罐汽油,心底的火越烧越旺,抬起一脚将她手里理好的布屑踢成散花,口不择言道:“还捡它做什么?是舍不得姓覃的深情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两个人都镇住了,唐果伸手打的时候只觉得打的是一个被渔夫放出来的魔鬼,力量很大,当看到印在张驰脸上的五指山,竟有一世的恍惚。
张驰没想到唐果会给他一个耳光而且力量如此之大,他有种被北极冰山笼罩的感觉,四肢有些麻木,缓了半天,待思绪笼好,他一字一字说得及其沉定:“我如果说你水性杨花,那伤的我,我如果说我们继续在一起,那我拒绝道歉。”
大门在唐果身后响亮的关上,一段外患的情感至此又添一份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