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彼得定律:许多人爬到了梯子的顶端,却发现梯子架错了墙。
每次探望之后都使覃武略萌生了断的决心,但真到痛下杀手的时候又总有血肉粘连的苦楚,这或许就是老话讲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吧,虽然他和叶蓁蓁没有自由恋爱的生死契阔,但平淡夫妻的五味杂陈,日子久了沉淀成盐坨,切不开捣不碎了。金庸说最美的爱情是一见钟情,白头偕老,对他只是意想而已。"她还病着…"他这样宽慰自己。
覃武略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按住突突跳动的神经,车子在昏睡灯光的迷惑下失去了方向,左拐右拐的竟来到了湘江一桥。他停好了车子,走到了桥上。对面,夜幕笼罩下的橘子洲俨然似醉卧酣睡的老汉,没了白日里恼人的炫耀喧嚣,他想起小时候常和要好的同学来洲头游泳,在沙滩上做日光浴,然后再跳脚蛙般的,争先恐后的摸着公园中央一块镌刻着老人家手书的"桔子洲头"的巨型汉白玉纪念碑,发出"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种种豪言壮语,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
吐出的烟雾长出魔女的的腰身,袅娜地牵出记忆的蚕丝,暖暖的包裹寂寞的神经,让覃武略此刻有了想要倾述的念头,他不自觉按通唐果的号码,当"喂,你好覃总…"声音响起,他的喉咙又灌满水银般的无法发音,他想他的心一定和这惶惑的夜色一起迷失了。
"覃总喂,覃总么,我是唐果,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似有一股清泉在心底流淌,欢快的浸润着干裂的细胞,覃武略呼吸顺畅起来。
"嗯,小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你还没休息?"
"嘿嘿,这才几点啊,象我这样的有为青年怎么可能蹉跎岁月呢。"
"噢,那么有为青年在做什么哪?"
"我呀,正研究灭鼠药都投放在哪呢,昨天我在走廊里和这万物鼻祖不期而遇了,吓的我今天赶紧买来耗子药严防死守。"
"怎么还没搬家?人力部没给你涨工资吗?"
"涨了,但我不是交了上档租吗,还有十多天才到期呢,搬走了也不退租,就再住几天。"
"就为这几天你要诚惶诚恐的忍受老鼠的比邻而居?你这帐是怎么算的?"
"小不忍乱大谋嘛,何况现在我和新房主正处谈判焦灼期呢,谁先退一步谁就必输无疑,所以我必须稳稳当当地端住架。"
"那你准备端什么架呢?"
"三角架,她要么每月让我一百,要么给我按个热水器,要么我另寻房主。"
"就这些?"
"就这些呀,这能不能谈下来还两说呢,反正我是一颗恒心死磕到底,死磕到底就能晴空万里。"
"哦,你这个死磕法这么大功力?"
"那当然,斗智慧比勇气,再加点无赖泼皮精神,必然胜利在向我微笑,曙光在前头。"她大声唱出来。
"嗯,你战斗力还真不是一般强,我算是开了眼界。"
"嘿嘿,我这点战斗力在您那里是班门弄斧小伎俩啦,成不了大事的。"
"大事?那能请教一下一个人如何成大事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要像我这样整天为芝麻粒大的小事绞尽脑汁,时机殆尽,全粮国际不早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嗯,有道理,我看叫你殷田小诸葛好了,看事情想问题很透彻么。"
"得得,您别抬举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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