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羽,你怎么回事?人家同学都在忙着参加修行补习班,你天天宅在家里,还想不想要前途了?”
“妈,你好烦,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让家里失望过了?修行上的事情你们又不懂,我自己有主意。”
……
“你说说你,你不是向来都很有主意的吗?你不是什么事都不让家里管吗?你不是天天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净日里只想着玩吗?”一个声音爆发了,听着有股说不出的失望、无奈和悲凉,“余羽,我和你爸没有根骨资质,一辈子都在社会最底层,你通过了根骨测定,好不容易进了悬剑阁法修院,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却自己不懂得珍惜!”
……
是谁在说话?名字好熟……余羽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的梦。虽然是在梦里,耳边却总有人说话,原本很香甜的觉,渐渐成了折磨。
修行补习班,法修院,根骨测定,道学……听着那些很中二并且画风离奇的话,余羽忍不住想笑。
梦境中的碎语和唠叨终究消失了,意识越来越清醒,余羽感觉到了一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还有心跳,瞳孔没有放大,应该有救,快点送医。”一个很陌生的清越的男声。
我还没有死,我还有救,余羽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
“脉搏呼吸很不稳定,看起来像是中了毒,能不能抢救得回来还是个问题。”另一个粗哑的男声。
中毒?你是怎么看出我中毒的?
我是一脚踏空从四楼跌到了楼底,你的眼睛是拿来吃的?!
快看看我有没有内出血、骨折!
余羽想要睁眼,眼皮沉重无比,仿佛灌了铅,想要伸伸手指,再努力使劲,手指似乎也没有收到信号。
完了,没有摔死,却摔成了全身瘫痪?
粗哑男声又说:“现在的道生心理素质真烂,不过是个外院弟子选拔赛入选了前三名,就因为在三人中落选概率较大而压抑到轻生,这种软脚虾,哪怕是入了外院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是在对我说话?什么外院,什么选拔赛……怎么一句也没听懂。余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放在了一具担架上。
“起”,耳边有人轻喝,余羽感觉自己的躯体忽然“飘”了起来,越升越高,风迎面刮来,脸上的肌肤有刺痛的感觉。
“十息时间就能上升到一百米高空,凌天宗法理院的那位少年天才真是创造了一个好东西,我们这些不入超凡境无法飞天遁地的炼气境小修士,也可以飞天了。”这是最先判断余羽还有生命体征的清越男声。
“踏足驾云毯上,有时就怕万一出个故障,掉到地上可就摔成了肉饼。”粗哑男声笑着说。
我在一百米高空?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和身体取得了联系,勉力撬动灌了铅的眼皮,只睁了一条缝隙。
劲风如割,一座高高的塔楼在眼皮底下掠过,两个一高一矮的青年男子正在边上。
转动视线往下,一块五米见方的毛毯四角折起,再远点,地面上移动的小点是人?……余羽又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这样的“飞行经验”,哪怕没有恐高症,站在一百多米的楼层上俯瞰地面,一般人的脚也会发软。
先前所见的一幕,让他不敢再把耳中听到的怪力乱神的话语当作中二期病症患者的胡言乱语。
向前一步,海阔天空……脚下踏空前脑海中的幻觉和耳中的幻听又历历浮现。
余羽忽然有些怀疑,那真是幻觉幻听?
按照常理,金碧辉煌ktv在横山县已经营业了五年,安全逃生通道后面怎么可能不是楼梯,而是一片虚空?
那枚幻觉中浮现在脑海里的铜钱,为什么形状和自己经常把玩的铜钱一模一样?
暴雨,闪电,手背上的刺痛,指间的蓝色电光,莫名其妙在掌中消失的铜钱……一个已经很显明的“真相”浮现出来。
下了“驾云毯”,又被送进了一个房间,抬到了一张床上,余羽有点捉摸不清处境,一时也没敢睁眼。
脚步声传来,清越男声说:“成道医,有个道学的道生似乎中了毒。”
来人稍微检查了一下,淡淡地说:“紫汀香中毒的症状,中毒前期不容易发现,主要是削弱人的意志,让人产生幻觉,在幻觉中精神癫狂到神魂破灭,如果不死,一定几率会导致出现离魂症。”
“离魂症?”粗哑男声问,“就是那种对于过往都忘记的症状?”
成道医说:“没有那么严重,但会遗忘很多记忆。”
“啧,这小子看来是没有希望被选中成为悬剑阁外院弟子了,三选二,怎么也不会选中一个患有离魂症的。”粗哑男声哈哈一笑。
清越声音的说:“道学选拔赛一年三次,下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来我们海州第三道学招收外院内院弟子的,也不是只有悬剑阁,黑水宗、紫气宗也曾来过。”
“那几个宗门,比悬剑阁怕是差了一层吧!”
“差不差的,有那么要紧?好歹也是堂堂宗门啊,道学里不过是教授一些大路货,不入宗门,哪里能有真传。道学中的道官、教授绝大多数都出身宗门,像我们这般山门出身的,轻轻一蹦就撞上了横梁,前途有限。”
“出身山门怎么了,超凡境修士中出身山门的多的是,再说了,道学里的道生,根骨资质上等的,早就在根骨测定的时候就被宗门选走了,剩下的多半都是根骨资质一般的,甚至没有根骨资质的,道生中能够进山门的,也足够大多数道生家里添光加彩了。”
“你这就不懂了,这个叫余羽的,当初可是根骨测定上等三品,直接被悬剑阁收入外院的,只不过几次考较表现不佳,一脚又踢回了道学,这次怕是拼了命也要回去,是以眼见希望渺茫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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