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的性生活和谐吗?”
清冷的灯光下,问出这话的罗伯特神情依旧严肃。
“啊?”朱丽闪烁其词,“还行啊。你问这个干嘛?”
为了制造气氛,审讯室的灯被开得很亮,外面却是一片漆黑。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单面镜也能制造出一种“我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我而且无处可藏只能瑟瑟发抖”的效果。
萝卜:“我还没说完,你先不用急着回答。我是指,萨米生前是否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朱丽哽咽了一下:“你是在侮辱他吗?我丈夫是个善良的人,我不想他死后还受人非议。”
萝卜:“现在为他的尊严辩驳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死得不明不白。”
“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丽瞪圆了双眼,“我丈夫的事我比谁都难受,你就算不体谅我,也不该反复提起我的痛处吧!”
“当务之急是把案子弄清楚,为枉死的人申冤。”萝卜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萨米死后你对破案并不十分积极,其实只要你配合我们,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朱丽用力向后一坐,双手交缠在身前,摆出一副穿山甲的戒备姿态。
“家里收入怎么样,最近生活会不会变得困难了?”
“那倒不至于,我们俩没有孩子,保险公司也赔偿了一笔钱。”
萝卜暗自思忖了几秒说:“你的新男友,他是做什么的?”
“他平时从事物流行业。”
“也就是说你和这个送外卖的处得还不错?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你只是丧偶之后过于无助,他阴差阳错地送货上门。于是出于一种落魄贵族的心理,你把他——这个陌生人,当作一个临时的依靠?”萝卜时刻注视着对方的反应。
朱丽不由自主地怔了怔。这或许应该是她事先想好的借口,但当它从萝卜口中说出时自己竟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萝卜补充道,“另一种更现实的猜想是,你早就认识他,你们是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的。”
“我一个寡妇,过日子哪有那么容易?再婚有错吗?”
“这和你之前描述的并不十分相符,而且他收入也不高吧?”罗伯特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认识的,我不相信两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会有‘一见钟情’。”
“我和他是去年认识的,但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萨米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多,为什么他会在晚上选择擦玻璃?还有当时你也在家,你对于他的行为没有采取任何的反应吗?”
“我待在卧室里,不知道他在干嘛。或许他被外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比如对面住着个美女什么的,然后一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萝卜托腮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你能不能把当天你做的事情具体陈述一下?”
“早上我八点起来,敷了个面膜,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
“当时萨米在家吗,还是已经去上班了?”
“他七点就走了。”
“他平时几点回家,有加班吗,周几加班?”
“六点左右。他周一周五有加班,晚上九点才能到家。”
“事发时间是周一晚上,这时萨米不是应该在上班吗?他平时经常旷班吗,还是只有这一次?”
“他从不旷班,那天他说玻璃太脏了,就请假回来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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