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主公,刘玄德这次托大了,此刻南阳看似无事,其实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依探子所说的情况看来,此次皇甫坚寿定然已经暗中拿下了南阳,刘玄德退路已断,还有,汉水之上有许多战船往来航行,想必是皇甫坚寿派出了水军封锁航道,阻断他们的退路罢了。”
刘表长叹一口气,道“蔡瑁在白帝城输了数阵,虽未曾大败,却也僵持不下,进退不得,这边黄忠有被断了退路,为之奈何,依先生之见,我等是否要出兵相救?”
蒯良深深地叹息道“主公,此刻某想得也不是是否出兵相助,而是江东啊。”
“江东?”刘表疑惑道“难不成你以为孙策会兴兵来犯?”说到最后,他的语调已经拔高了不少。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孙策那小子的可怕,简直就是第二个皇甫坚寿,打仗不要命,整个就是疯子,更何况孙坚就是死在刘表部将手中。
虽说那黄祖近两年越发不堪,而且还很不听话,但终归是他的部将,这一点是没有错的,孙策将账算在他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倒不是刘表怕了孙策,只是现在大军在外出征,一处进退两难,一处归路被断,孙策如果再来,诺大的荆州就被动了。
“依你之见,孙策会从哪里进攻。”刘表眼中寒芒一闪,问道。
蒯良咳了几声,站起身来,指着墙上的地图道“江夏黄祖是他杀父仇人,孙策必定会派人进攻这里无虞,只是另一处却更应该注意。”
“哦?哪里?”刘表惊奇道,孙策与黄祖有杀父之仇,他坐领江东后曾经几次派部将入寇江夏,但都被黄祖挡回去了,所以要说孙策打江夏,刘表毫不怀疑,但蒯良却说要注意别的地方。
“长沙!”蒯良冷冷地说道。
“不可能。”蒯良这话一出,刘表就断然否决“长沙有磐儿在,孙策岂敢来取。”
刘磐是刘表的侄儿,今年不过二十四岁,但武艺高强,又善于领兵作战,深得中郎将黄忠的喜爱,亲自教授他武艺、兵法。
刘表当初为了磨砺他,特地给他一千人到江南平叛,结果他居然以弱胜强,灭了长沙的宗贼,于是刘表就将长沙的守卫任务交给他负责。
这几年,江夏黄祖越来越不行,常常吃败仗,反倒是长沙的刘磐时不时与驻守庐陵的程普斗上一阵,还偶尔占占上风。
因此刘表觉得孙策要是脑子没坏,绝对不会放弃已经老迈,没什么能力,只知穷兵黩武的黄祖不去打,反而盯着士气正盛,犹如下山猛虎的刘磐不放,他孙策还没有那么傻吧。
“报……”
就在刘表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长啸,刘表的心情更是大坏,最近他听这传递的坏消息够多,都条件反射地认为所有的消息都是坏消息了。
“报主公,前日,长沙守将刘磐大破庐陵程普,斩首一千,俘敌千人,贼将程普狼狈逃回庐陵城。”
“哈哈哈哈,子柔,看到没有,我家的小老虎打得那程普狼狈而逃,这下孙策不敢再来犯了吧。”刘表得意的朝蒯良说道。
蒯良却神色大变,道“不好,主公,快派援兵去长沙,迟则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