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宁胭的那一刻,宋云柔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你来干什么?”
她知道宁胭不可能是来放她出去的,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是来炫耀的,因此更加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柔弱的样子。
宁胭神色很是平静,“来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宋云柔冷笑,“如今你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顶流,你很得意吧?”
宁胭笑笑,“还行,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她眼眸干净清透,整个人的样子一如从前,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漂亮夺目。
宋云柔看着她的样子,恨意从心头灼烧。
怎么能不恨呢?
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也不会跟那家人纠缠在一起,让她恨不得想死。
“你满意了吗?”
“还行。”宁胭看着她,“这本来就该是你经历的一切不是吗?”
宋云柔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落下来,“如果不是你回来,我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如果不是你非要逼着我,我怎么可能会走到现在这一个地步?”
宁胭没有说话只是冷淡的看着她。
她不会的。
上辈子原主根本没有拿他怎么样,可最后还是被她逼出了宋家,她这个人太贪心。
“我要订婚了。”
宋云柔愕然抬头。
宁胭迎着她的视线弯唇笑,“是谢聿州。”
谢聿州。
那样清贵冷淡的人谁会没有在心里惦记过,可知道差距,从来不敢去想。
宋云柔咬牙。
宁胭怎么敢!
她又怎么配,那样的人居然要跟她订婚。
“宋云柔,就算窃取了别人的人生又怎么样,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都会一点一点还回去,你能抢走的那只能说明本来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宁胭起身,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出去。
出来后,迎面冷风灌进来,宁胭拢紧身上的衣衫,谢聿州朝她走来,“看完了?”
宁胭轻轻应了声。
“走吧。”
她仰头,是晴朗依旧的天空。
都过去了,无论是宋家的那一家子,还是宋云柔,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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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谢聿州替她系上安全带,偏头对她说:“我晚上有个会,得飞去国外。”
明天就是订婚宴。
虽然没有结婚那么重要,可也是两家人见面,不过都是老熟人了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肃,就算他迟一点到也没有关系。
宁胭眉头只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点点头说好。
一路无话。
许是下午吹冷风的缘故,宁胭有些头晕,没再出去而是窝在沙发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很快天就昏暗暗的,宁胭起来的时候,喉咙里有些不太舒服,头还是昏。
犹豫几秒,她给田敏发信息让她买点感冒药和退烧药,然后,她又继续睡过去。
-
次日,宁胭醒过来。
入眼的是纯白的墙壁,隐约夹杂着一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有些茫然,伸手在眉心按压了下,对昨晚的记忆还是想不大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似乎让田敏买药。
然后。
就不太记得了,应该是烧的迷迷糊糊,大概是田敏送的。
护士走进来将吊水挂上,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宁胭抿唇,唇上有些干涩,“还行。”
“再挂一天水就差不多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说着,墙上电视的早间新闻开始播放。
“12月21日晚19时27分,京城航空公司MP6570航班意外坠毁,机上人员共108人,无一生还——”
主持人满脸悲痛的宣布这一惨烈事故。
护士瞥了眼叹气,“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多少个家庭会因此破碎。”
她感慨了几句出去了,只剩下宁胭呆呆的看着墙面,主持人的声音还在响起,她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那句MP6570——
这是……谢聿州的班次。
宁胭她攥紧手,掌心一片冰凉。
忽然间,就想起原文中谢聿州其实没有提到什么时候遇到的危险,只粗略的说他走了后谢氏集团交给谢骁。
她有种预感。
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可能就是这一次。
宁胭心头慌乱的厉害,急忙忙的掀开被子下床。
“手上扎着吊水呢。”男人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宁胭呆呆的看着来人。
男人阔步进来,穿着身黑色大衣,眉骨清冽,修长的手上拎着早餐,柔和下来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谢聿州将早餐放到一旁,俯身将她的被子盖好。
宁胭看着他,眼泪唰的一下留下来,她猛地搂住他的脖颈,泣不成声,“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我没事。”谢聿州顺势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本来准备去了,听到齐正说田敏给你买退烧药,我又放心不下,还好我过来了,你那会儿烧得滚烫,要是不及时送医院指不定出什么事。”
他嗓音低哑温柔,又带着些无奈。
宁胭揪着他的衣衫,眼泪止不住的流,看得他愈发心疼。
谢聿州按住她的脑袋,轻轻拍拍她的后辈,“乖乖,不哭了,我在呢。”
“胭胭救了我是不是,这个世界有你呢,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不哭了乖,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