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荒岁月之初,农村之修士在改革之风吹拂下,其修炼生涯有望于踏上灵石盈满之道。
胆识出众且具经营之智者,正迈向大道之途。
阳洼村,隶属兴隆县沟沟镇,此地在新春之后,村民们聚集一处,共议彻底独立修行之事。二十多余户族首皆同意此事,并私下拟定盟约,不愿外界得知。
彼时,尚未步入私修之境,凡种植些许灵植之地,称为自辟仙田,若此事泄露出去,必召众修论道大会以示惩戒,更甚者,则会被押解至各村落游街示众,甚至需入清修堂深造,重塑心性。
原本的生产队更名为村民修炼小队,原队长亦随之转名为修炼小队领修。
沟沟镇冯沟村冯沟修炼小队的前任领修,现任冯俊亮正在召集二十六户修炼家族之人共商划分灵田到户并订立契约一事。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曾在野猪狗洞府居住的纪庆年,言道:“纪兄,这野猪沟之全部灵脉便赐予你家,无需再分配原有修炼地,待你家两位千金出嫁后,这片自辟仙田足矣供给你夫妇二人修道度日。”
纪庆年怒火中烧,反驳道:“冯俊亮,你此举非君子所为!自从我们家族投身农业社以来,这野猪狗洞府周边的灵土乃是吾辈辛辛苦苦开拓而来,你自家院落种植的那些仙草可曾计入过自辟仙田之中?休要欺人太甚,一味觊觎我家新开拓的土地!”
队长冯俊亮脸色微愠,向纪庆年质问道:“纪兄,你说我的提议可行与否?”
此时,屋门开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步入其中。
她入门后,将双马尾甩至背后,于灯火映照之下,一双明眸闪烁生辉,直视着队长冯俊亮,质问:“冯队长,适才可是你说将整个野猪沟的灵脉划归我家,不再分配村中修炼地?”
“小琴,确是我所说。”冯俊亮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当着全修炼家族之面书写契约,签字画押,我家即承认此决定。为何如此,我家生养两位千金,难道便是理亏,不能再分得冯庄一丝沟台灵脉么?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姐妹二人绝不离冯庄修炼小队,宁愿终身居于野猪狗洞府,我就偏不信,只有女子嫁与男子为妻,男子不能娶女子为夫。”
众人闻听此言,皆瞠目结舌,皆知小琴个性刚烈,对她敢于挑战世俗规则的胆识表示赞赏。至于纪家欲招赘女婿,自无不可,无人能阻挡此事。
队长冯俊亮赶忙解释:“小琴侄女,叔并非此意,只是关心令尊及你与小玲的修行事宜,只要你们家之灵田有人精心打理,岂不美哉?”
“冯队长,你放心吧,不必担忧别家之灵田是否有修者承种,倒是担心你家之田无人照料。”小琴适时收住了话头。
队长冯俊亮瞪圆了眼睛追问:“你这是何意?我有两个儿子,皆为壮硕之劳动力,田地怎会无人打理?”
小琴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你这两个儿子和你一个德行,不肯刻苦修炼,皆成了游手好闲之徒,将来你们家分得的灵田还需旁人代为耕耘,就算勉强分得几袋灵谷维持生活罢了……
显然,队长冯俊亮心中明白,自从村落步入集体化修炼以来,他本人以及家人虽然名义上赚取了不少修炼积分,但实际上从未真正从事过辛勤修炼,两个儿子更是被宠溺得好吃懒做。等到分田之时,他们家分得的灵田恐怕还需要他人代为耕耘,仅能分得寥寥几袋灵谷维生,以至于使得冯庄一众修炼家族愈发贫困。
思绪至此,他的面颊不禁泛起了红霞。
他匆忙言道:“陈丹师,速为纪家拟定契约吧。”
“队长,您知晓我修为尚浅,自会议开始到现在,仅拟定了关于包境炼化的契约二十数字,却尚未完成纪家与野猪沟的协议,此事还是另寻他人代笔为妙。” 队长大眼微眯,瞥了一眼小琴,心中已有计较。
何不让小琴代为书写?毕竟她乃初中毕业,传言在校期间曾是修炼天才,只可惜小琴的母亲身患顽疾,家中无人料理日常事务,以至于这位极具潜力的修炼新秀未能全身心投入修行。
若由小琴执笔,一则可以完成村落对于包境炼化的契约事宜,二则万一上级追查,便可推脱为其所书,自己身为凡夫俗子,届时上级之人定会深信不疑,如此一来,便有了应对审查之人。
念头一转,队长不由得轻笑出声。
见此情景,陈丹师搁笔不做声了。
队长收敛笑意,开口道:“陈丹师,我并非嘲笑于你,此事亦无需你费神,纪道友,我听说令嫒才情出众,擅长文字,便请你女儿代笔写下这两份契约吧。待我们各自署名,按下灵纹印记,此事便可圆满解决,大家也好尽早回家欢度元宵佳节。”
“冯队长,如今已是元宵之后,哪还有什么酒宴可享?你倒真是懂得悠然自得,我女儿乃是修读文史之辈,并未涉猎契约撰写之道,此事还请另觅高人吧。何时契约准备妥当,我们何时再来签字画押。”
“纪道友,你这是何意?”
小琴的父亲回应道:“过了新年便是新的一年,你先前借了谁的钱,叫会计开具凭证,等到要还款之时却又矢口否认,后来还不是会计自己垫付了欠款?今日你为何旧事重提?”
队长话音刚落,立刻意识到陈丹师拖延不写契约的原因,以及为何让小琴执笔起草契约会让纪道友无法接受。既然今日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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