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纯白的仙剑悬在空中,被轻轻地一拨,跃到了方如岚的左手之上,而那空出的右手也随之化拳为掌,猛的击出,一幅金色的法印登时就在手心爆开,元流激荡,好不容易合力猛攻到方如岚面前的楚秦二人便又如断线的风筝,无力地跌落在地。
如水的绿光在楚云逸的身上一闪而过,那新鲜的伤口也便在微微发亮的萤光中愈合结痂,猛的调动起身周更盛的灵力,汇入又被“疏通”了一次的身体,便又斗志昂扬地爬了起来,顺带着一把拉起身旁的秦炳炎,并通过紧握的手掌,将体内带有“神奇能力”的元气尽可能多地渡了些许过去。片刻的调整之后,两人也便相视一笑,在方如岚严肃却不冷酷的目光中,重新腾跃而起。
东山弟子苑的闹剧最终不了了之,默然收场,姚天云没有任何的追究,对众人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也不知那碧琼回春环强大修复能力“伪造”出的“不在场证明”是否骗过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掌门师尊”。不过起码,廖克元倒是真如所料,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了不必要的袭扰和阻碍,楚秦二人也便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短短三个月,都突飞猛进般进入了归元的上阶。
只不过能创造如此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佳绩,其中艰辛也是难以想象地:卯时起床晨跑上山,先打一通从文仲权那学来的太极拳,舒活筋骨、贯通气脉;再按着楚修平留下的笔记,背诵法诀、调息练气;午时再沿原路奔跑下山,进食休息片刻,便又到屋后的开始下午的训练——其内容倒是不难,楚秦二人合力,与方如岚交锋实战——不计回合,不计时间,不管被打倒多少次,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内爬起来继续作战,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方才能够“鸣金”收兵。紧接着,戌时在已经歇火、准备关门的饭堂恢复些许力气后,便再度启程,先沿着方圆数里的东山夜跑一圈,再回到居所院中,温习一遍白日里学过的功课,方才能够前去洗漱,整套流程全部走完,基本已夜过子时,可一切却还是没有结束,因为随着渐渐入夏、气温回暖秦楚二人休憩的地点也从软软的床榻,转移到了那多牵出两根细绳的回廊......
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
九十多天里,两个完全可以算是娇生惯养的稚嫩少年,从怨声载道到习以为常,从抵触厌恶到自得其中,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其中都发生过了些什么。
但其实,也不需要别人明白什么,因为有些人,天生就和别的人,不太一样。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那些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年都达不到这样修为境界的人,恐怕除了资质的拖累外,更多的是没有那奋发坚持的理由和信念。
落日西垂,那半空中飞舞的身影不仅仅是两颗不屈与骄傲的心,更是华阳的希望和未来。
“哎呦呦......嘶.......哎呦呦,你个没良心的,不会轻一点呀!”淡淡的蒸汽漂浮在狭小的屋内,湿润而温暖,但趴在长椅上不住惨叫的秦炳炎,显然破坏了那本可以让人静谧享受的氛围:“你说说你,原来不都是一直压我一筹吗,怎么现在老是关键时刻出问题,就看最后那一个回合,你的剑要是能再往上个两三寸,大师兄能转的过去那个身吗,我就等在他后面,把路都给封死了,要不是你傻不拉唧地跟不上趟,我们至于又没沾到他的身还被一齐打翻到地上?”
“嘿嘿嘿,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我最后使劲拉了你一把,蹭花的可就不是你的背了!”楚云逸猛的把手上的药膏使劲按在秦炳炎背上:“再说我还不是受了伤,左胳膊这个月就已经第三次错位了。”
“老大,你有碧琼回春环好不好?你受伤了睡一觉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不仅屁事没有,还能帮你把五灵融合的更加紧密,”淡绿色的萤光从楚云逸的指间缓缓地传遍秦炳炎背后还在渗血的伤口,那变色的肌肤也开始缓缓起了变化,不过还是止不住秦炳炎那笑脸下依旧大声的抱怨:“再看看没人疼没人爱的秦少爷,都伤成这样了也没个丫鬟来照顾,天天就只能被个糙老爷们蹂躏着,一句话没说对,还又得受上不少皮肉之苦。”
“诶诶诶,说得好像我很想碰你一样,要不是你天天杀猪般叫唤个不停,我才懒得管你呢!”楚云逸摇了摇头,白了秦炳炎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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