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摸清楚了,你个饭桶等了两天都没动手,是想干什么!”话音方落,接着便是接连几声闷响和些许极力压制的呻吟,显然责骂还不够解气,那火冒三丈的青年定是又动起手来:“我爹爹给你那混元印你可知是何等的宝贝吗?它融汇天地之气,能强改命格体质,要不然就你这种庸才能三两个时辰就跳过归元之境直接达到驭元初阶?得了那么大的便宜现在让你出点力气还推三阻四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陈宜年那条老狗说你年纪小有听话,你以为你能进到我们掌教门来修习?”
“师.....师兄,不是......那在饭堂之中......我怕......我怕......”回应的少年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在刚刚的毒打中伤的不轻。
“你怕怕怕,怕个什么?”少年的辩解迎来的不过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你一个驭元境界的想要收拾连聚气都不会的杂鱼,别说就他们两个,哪怕两百个、两千个都是捏死蚂蚁那般的容易!”
“可是还有方师兄......”少年胆怯地回答着:“而且饭堂里人多只怕闹大.....”
“闹大了就让他们一起死!”青年却毫不避讳地冷冷道:“反正我爹说了,等到时候大事都准备好了,这些人都......”
“师兄,这.....这可都是同门.....”少年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
“你!”不知是气急还是怎样,那青年也不再言语,只是又动起手,开始殴打起那个可怜的少年。
楚云逸双拳死死地握着,想要挺身而出,可也明白没了落星剑的自己恐怕不仅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会毫无意义地搭上性命。
因为那阴鸷声音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在光天化日下的元辰顶山门前,都毫无顾忌悍然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掌门爱徒兼义子——廖克元。
别说自己今日已经听到了这丧心病狂的秘密对话,就算是没有,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里,对自己、对风门都抱有莫大敌意的廖克元,也断不会放自己平安归去。
听着那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楚云逸肝胆俱碎,死死地闭着眼睛,逃也似的向后退去。
然而未曾想还没迈出几步,竟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谁?谁在那?”随着“铿”的一声剑啸,廖克元一边大声质问着,快步跑向楚云逸的位置。
“完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楚云逸的脑海,深知若是被廖克元逮住,必然下场极惨,楚云逸也便不再害怕暴露行迹,催动身边的山风云岚,向着密林的外围飞奔而去。
“站住!”廖克元断喝一声,手中仙剑亦是一荡,凌厉的剑芒也冲着楚云逸那漆黑的背影接连不断地扑来。
此起彼伏的碰撞与爆炸萦绕着楚云逸的身周,而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字——逃!
是啊,只有逃掉了才能活下去,也只有逃掉了才能把今天听到的所有东西告诉大师兄和爹爹他们。
“你!赶紧给我从那边绕到下一个路口,堵住他!”廖克元发现自己用尽全力的速度似乎也无法在很快的时间追上对方,便冲着从地上缓缓站起的少年大声喝道,继而又遥遥望着楚云逸喊道:“你逃不掉的!现在给我放弃抵抗,我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即便听到这样的喊话,楚云逸也清楚的知道,这无非是廖克元在拖延时间罢了,他如此这般只能说明肯定片刻之内无法追上自己,而且所幸自己现在都还没暴露身份,只要能躲过前面的堵截,逃出密林,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忍住不去发声理会,楚云逸只是********的向前飞奔,却未曾注意到,身后的廖克元竟不再追赶,而是直直立在原地,持剑握诀,一副金色的太极法印也便登时出现在他的身前。
“破!”廖克元沉沉地低吼一声,便只见数不清流矢般的细小气剑就从那法印的中心飞射而出,织成一张密密的“细网”,从背后将楚云逸死死地笼罩进去。
“呃!”再灵巧的闪转腾挪对于那铺天盖地的攻势亦是枉然,终于,一支又一支的气剑插入楚云逸的身体,不管楚云逸再怎么努力地强忍着伤痛奋力向前,可终究还是被那不断累积着的钻心剧痛给生生拖垮,无力地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而计划得逞的廖克元则是仰起头,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