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又不是没有闺女。”
“我妈喜欢她就喜欢她,以后让沈忆柔帮着养老。”
海蓝说话气人,其实小小年纪特别大度,那么多伯父喜欢她也不是没有原因。
两人东扯西扯,没心没肺的就把今天早上那吵架给忘了,然而孟夫人和沈忆柔却还纠结悲伤着,家里气氛凝重,一直维持到了晚上。
孟士仁下班回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海蓝呢?’
孟夫人今早被那不孝女气地哭了好一阵,瞧着丈夫就来气,抓起客厅沙发的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都怪你,宠得她那脾气谁受得了。”
孟士仁倒是颇为骄傲地扬扬下巴,“我海蓝,我就觉得她很好,哪哪都好。”
“哪儿好?成绩差,不服管教,成天跟个大泼皮往外跑,不务正业,学的乱七八糟,就喜欢玩。这一大早还跟我顶嘴吵架,”说到这里孟夫人忍不住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好姐立即走过来,小声跟孟士仁说了事情的经过。
孟士仁听着皱眉,“你们说海蓝把忆柔的小狗弄走了?”
孟夫人很是恼怒,“昨晚忆柔捡了一只小狗崽回来,说是要好好养着,还跟约好了明早去买宠物用具回来,结果倒好,海蓝那混账泼皮半夜把忆柔的小狗不知扔哪去了,两孩子因为之前一个养蛇一个养仓鼠闹了矛盾,海蓝肯定是记恨着……”
孟士仁脸色一变,语气提高了些,“海蓝记恨?你就这么认为的?”
老夫老妻一向恩爱,很少吵架,见丈夫这么一脸怒色,孟夫人心虚了些,“怎么,我还说错她了……”
孟士仁没好气看了妻子一眼,“你真是糊涂。”
“我哪糊涂,”孟夫人也是气愤,“今早你宝贝女儿说的话,我差点没录下来,说什么我偏心,她大小姐自己做了错事,还闹脾气,我和忆柔早上受尽了委屈……”
身后的司机陈伯大步上前,连忙开口说道,“夫人,昨晚凌晨1点,海蓝小姐抱着那只小狗崽去了宠物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小狗刚出生不到一周,营养不良,需要在那多留几天。”
孟士仁上班,由司机接送,因此司机早上不在家,这件事司机倒是跟孟士仁提了,孟士仁当时倒夸他闺女人美心善。
孟夫人一听司机这话,眼角的眼泪停了下来,怔怔地。
那小狗被抱去了宠物医院?
孟士仁气哼了一声,“委屈,你们委屈个什么?事情没问清楚,就喊打喊杀。”
“平时你总是开口闭口,让海蓝别欺负忆柔,不分青红皂白,别说是自己亲女儿,就是个陌生人也受不得你这样,说你糊不糊涂,这么一点小事闹成这样。”
孟夫人听了也自觉理亏,但嘴上还是训斥,“她那脾气也不改改,将来嫁人了,吃亏也是她,谁家能这么惯着她宠着她。”
“行了行了,我海蓝好地很,整天担心她将来,她现在高高兴兴地不好吗,总是对她那样苛刻,你想让她每天都活得苦大仇深?我是想让我闺女无忧无虑。”
孟夫人气极,“你们两父女就成天跟我对着干。”
孟士仁松了松领带,理所当然道,“就算是仙女下凡也有缺点,而且在我看来,我海蓝比忆柔好了不知多少,你别整天抵毁自己女儿……”
孟家夫妻向来和睦,鲜少这样争吵,楼上的沈忆柔听得清清楚楚,她原本想下楼劝几句,脚步停住,双手紧攥成拳,她知道,无论她多少努力,学业成绩拿了多少奖项回来,孟士仁心里最疼爱的还是孟海蓝。
女主角因为跟母亲吵了架,觉得别扭,干脆跟着楚然回去见楚爷爷,海蓝跟楚爷爷走象棋下手不留情,大杀四放,楚爷爷很想悔棋,血压稍涨,却又精神许多,清冷的屋里热闹了起来,这孟家闺女实在很逗乐,老人留着两孩子住了一周才放他们回去。
“我爷爷太偏心了。”回家那天,楚然郁闷地捏了捏手上的红包,海蓝那个比他的多了一倍不止了,这是亲爷爷吗。
海蓝安慰地搂着他肩膀,豪言壮志的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然后顺手把楚然那个红包也坑了过来,美嗞嗞地存进小金库里。
海蓝在外面玩了一周回来,早就把之前跟孟夫人吵架那事抛诸脑后,她还带了很多特产回来,是楚然爷爷送的,脸上笑容灿烂,提了几大袋礼品。
“这只小狗带回来了?”她一眼就瞧见了客厅的小动物,把礼物随意扔到地上,跑过去,就想摸摸。
海蓝这样风风火火,那怯生生的小动物害怕地往沙发底下钻,“别吓它。”沈忆柔连忙护着。
“我只是想摸一下。”海蓝一下子没了笑容。
然后孟大小姐傲娇站起身,“小土狗而已,我才不稀罕,我买一百条名贵品种的狗回来。”
孟夫人一周没见亲女儿,心里挺想她,乍一见这泼皮的女儿又是气着,上周没问原由,以为海蓝是耍大小姐脾气把小狗给扔了,原来是送去了宠物医院,确实是错怪了她。
现在听着她说什么买一百条狗回来,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