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陛下申明大义,为了大宋不惜忍辱负重,臣自叹弗如。”刘黻感叹道,陛下处境如此艰难,却还挂念着自己,怎能不让他感动。
“天色已晚,大人就陪我用晚膳吧!”赵昺看看天色说道。
“这不大好吧!”刘黻有些犹豫地说道,刚才陛下还言俩人不要表现的过分亲近,这马上又赐膳他担心会有非议。
“呵呵,大人不必担心,今日你是奉陆相之名前来劝导朕的,还怕其起疑吗!”赵昺看穿了刘黻的心事,笑着说道。
“大人就留下吧,陛下忧心国事已经多日没有好好吃饭了。”一旁伺候的王德也劝道。
“那臣谢过陛下了。”刘黻想想也是,自己进宫正是陆秀夫的主意,他怎么会怀疑自己。再说自己与陛下表现的亲近些,不也可表明自己尚有利用价值,使其靠他与陛下沟通,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吩咐下去后,少顷御膳房便备好了饭菜。虽说现在朝廷粮草紧张,但谁也不会扣减宫中的供应,因而一切都按旧例,只菜肴便有二十多道,赵昺再贪吃也消化不了,一般都会赐给宫中的侍卫和小黄门们。
“想去年之时,陛下招待臣也只有鱼干、白饭,今时却好多了。”刘黻指着几上的菜肴说道。
“唉,去年这时候我穷得恨不得去抢,若是有些金碗银盘恐怕都会换成钱买粮,府里那时真是穷啊!”赵昺叹口气道,“但那时候整日鱼干、白饭却觉香甜,而想想十数万军民面临断粮之虞,如今这美味佳肴却食不甘味。”
“陛下忧民之心臣早已知道,即便去了琼州条件已经大为改善,每日伙食费仍只是按统制标准取用。不过只要张枢密使攻下雷州,情况便会大为改观。”刘黻宽慰道。
“刘大人切勿抱持幻想,张枢密使兵败雷州已成定局,其回朝后定然又有变化,大人要做好应变准备,接下来的情形可能会更为艰难!”赵昺摆摆手肃然说道。
“陛下以为张枢密使没有一点取胜的希望吗?”刘黻见陛下说的认真,放下箸子说道。
“嗯,多则十日,少则五日,其就会回朝。如此必然暴露行朝所在,恐怕很快也会撤离令觅去处!”赵昺面色沉重地说道,其实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那是奔死去的,可自己却无力改变。
“那能去哪里?”刘黻也无心吃饭了,想想道,“陛下,可否坚持前往琼州呢!”
“若是能去早就去了,现在他们尚未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而今他们只怕宁愿去占城避难,也不会去琼州。”赵昺无奈地说道,若是此刻把朝廷拉到琼州,他宁愿少活十年都干,可那帮人肯吗!
“陛下,那怎么办?”刘黻急问道。
“静观其变,风险也意味着机会的出现!”赵昺面色凝重地说道,他其实赌的也是这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