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转身开了房门,就要去找司马文勇的夫人,司马萧氏。
门外大山依然候着。
想了想,她将大山招至一旁,低声问他:“安阳因何要吃绝情药,斩断对我的情思?”
大山憨实地摇头,“主人不让我说。”
他说与不说并不打紧,只不过他这么答,便足以说明,其间必有蹊跷。她若想知道,总有法子知道的,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那……安阳的身体可调理好了?”
“好了,都好了。”大山几乎毫不犹豫地做了答。可他那双黑白分明不会撒谎的眸子,表现得并不如他那张嘴一样自然利落。
沈嫣没有拆穿他,讪讪地笑了笑,“那就好。”说罢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您真的要回去了吗?”大山突然冲着她的后背问了一句。
沈嫣回头看他,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他不希望她走,定是为他主人着想,才不希望她走的。
她摇了摇头,忽而像孩子一样将声音压得更低,没羞没臊直言告诉他道:“我不走,我要让安阳重新爱我一回。”
大山的脸腾一下红了,面上倒满是欣喜,也压低了声音,连连称“好”,还道:“您永远是大山心目中的女主人。”
他是十分欢迎她留下来的。他的欢迎之心,倒为她添了几分留下来的信心。
沈嫣是带着笑容离开听水居的。来到萧氏所居的院落,她依然充满斗志。
而萧氏早听得她来了,已整理好仪容,盼着要见她。
沈嫣看到,萧氏肚子微微隆起,已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她满面光华,肤色红润,像是吃得好睡得好的样子。
“因为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将军每天都会来看我。”
原来,是因为被爱,所以才感觉这么好。
司马文勇终于知道爱惜妻子,倒是令人吃惊。
“将军与小叔换心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虐,变得温和许多,对我也敬重有加。”萧氏说,“他们都说,将军得了小叔的心,也得了小叔的心地。”
换心,那是怎样痛苦而又愚蠢的一桩事!若非司马文勇逼迫,安阳平也不至于吃那样的苦头吧!
沈嫣忍不住牵起萧氏的手,急切道:“夫人能否将当日之事细细地告诉我?安阳是怎么答应司马将军换心的?二人又是如何建立了现在的叔侄关系……”
“好好好,你别急,容我一一与你道来。”萧氏反拉着沈嫣的手,牵着她一起坐在了软榻上,并着人奉了茶和点心。
“说起来,小叔那会儿从北周回来,已经跟个死人无异了。若非那颗续命的丹丸,他被大山送回南诏,怕是身体都要烂掉的。”
“原本将军想直接取了他的心便把他入葬司马家祖坟。是小叔的师傅一念死要有全尸,去了修罗届转世来生才好做健全的人,才将将军的心,好好地与小叔身体里安放了。谁曾想,小叔倒醒了过来,虽是吃尽苦头,却也捡回了一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