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些武功心法。随着娇雪慢慢长大,师父也随心地作一些指导。说来也怪,空见师父见着娇雪以后,性情大变,不仅不再与世隔绝,还陆续从民间收了许多孤女,说是与娇雪作伴,这些幼女名义上都是我的弟子,其实那时我才刚刚入门,那有资格收弟子,只不过是师父刻意安排。空见在娇雪八岁的时候,无疾而终,她也提前预计到自己的安息之日,在此之前将毕生内力尽传于我,使我功力大增,也就自然地继承了她的衣钵,成了凌虚观的新掌门。”
宁白听她给自己讲这么多,情知她是顾忌自己时日无多,作个人生交底,也不作声,默默听着。
无界闭上眼,过往之事,纷纷在眼前纷扰,半晌才继续说道:“我到底是不是娇雪的母亲,我不知道,只不过我总觉得她就是我的孩子,这种感觉随着她的长大,随着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强烈。到底是不是姓卓,我也不知道,只因这牌子上,刻了一个卓字。”
无界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来,递给宁白:“就是这块牌子。它在孩子的胸衣里,定是有其原因的。”
宁白细看那牌子,是块木雕方牌,四周缕空成虎形,张牙舞爪,踩着当中一块指甲大小的圆,那圆心之中,用火烧出来一个卓字。
这牌与皇帝那块正字牌相比,做工用料,都差了一大截。
说实话,宁白一直觉得正字牌挺不像样的,居然还是皇家专用。看到这块牌,才知道正字牌其实挺不错的。
无界继续道:“简公子,这块牌我就交给你。娇雪今后,便要以重振凌虚观为已任,无睱它顾。简公子是名门之后,门路自是比我等多了不少,希望简公子暗暗打听,给娇雪找到其父,找到......其母,那就完成本道终身所愿了。”
宁白庄重地将牌子装进怀中,道:“在下一定不负重托,请大师放心。不过,听你这样说,那张潭主也不是个坏人。”
无界长叹一口气道:“他带着黑龙潭和吴道长的人,一直追杀我们,烧了我们七八处道观,杀了我二十余名弟子,你说他坏不坏?他临死之钱,把原本维系他生命的最后一点内力,全传送给了我。你说他好不好?”
宁白被她这么一问,一时语塞,倒也不好回答。
无界道:“经此一事,我也才知这世上,好人,坏人,想黑白明辩,实在是难。当年他于黑龙崖下救我与娇雪性命,又在凌虚观求空见治我腰骨之伤,在雪地之中连跪二日,这份情谊,我怎可以忘?我们两门,因有这份关系,又相隔甚近,是以来往走动,很是频繁。他对娇雪也甚是喜爱,不顾异门之规,还传了一些招式给娇雪。是以娇雪对他所施招法,异常熟悉。但内力修为,娇雪就差得很远了。”
“只可惜五年前,他和我先后投了这复秦会,一切听这主人之令行事。这中间有了羁绊,少了往日的单纯,终于走到如今两派俱伤的局面。”
宁白道:“这复秦会终究是何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