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睛发红,最后这两人被一群人疯子一般红着眼流着泪的给打了出来。
说梦人看到等在外面的侍卫,像是一下子清醒了一样:“这样算合格吗?”
他的同伴一脸呆愣的没有反应。
“算。”云霄军听说这么多人只有这一个成功之后,亲自点头首肯,“给他该给的,让他们明天继续去!”
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说梦人狠狠的擦了眼睛:“日子还是要脚走在土地上过啊,就是没有鞋,也得光脚走。”
“我曾经见过一个丧尸娘们,”说梦人手脚比划着。
“哼,跟谁没见过似的!”显然是不满他吹牛,最开始拿鞋子打他的那个中年男人率先呛声,说梦人也不介意,事实上只要有反应,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天天来,最开始也是一连几天没有反应,他便开始讲末世的事情,反驳的人越多,就越有生气。这反而形成了一股独特的风格,说苦书。
“我见到的是高级丧尸!”说梦人强调,没有人相信,但是也没有反驳,他的同伴见机配合:“别吹了,你说说你见到高级丧尸还能站在这里?”
“那是,高级丧尸都有了做人时候的记忆,那娘们长的很眼熟,特别像我一个朋友的闺女,我当时就被一只变异牛追着,那牛角差点戳了屁股!”
“又开始骗人!”同伴不相信的叫道。
“你个龟儿子!”群众开始无理由反对。
“真的,你们要知道,丧尸不仅仅吃人,也吃那些动物啊,就是那动物也吃丧尸呢,这就是一环套一环,咱们就是其中的一个扣罢了。”说梦人说道,这下没人说话了,这是说梦人独特的风格,他爱说现实,爱说末世,因为末世是人们心中最奇怪的地方,看似随意可以讲起,又似乎什么也能说不得。说梦人说的话,一听不讨喜,看似荒诞,但是又有几分依据,说出话来有时候想想确实就是那么回事。
“你别说这些了,那牛角还插在你屁股上呢!”同伴提醒。
“啊,对牛角…我去你的,没戳到我屁股!”说梦人推了一下同伴,“那个丧尸娘们,看着就是脸青白了点,穿的比我都干净,就是商场里那种裙子,那个好几万的大牌子!外边穿着一件风衣,那确实不错,一看简直就是大家的姑娘!她当时站在前边,我往她跟前跑,跑到不远了我才看清楚是个丧尸!”
“瞎!”
喝倒彩的也有,反驳的也有,反正都是投入了。
“你们别乱说,那是真的,我当时以为是我的朋友的闺女,虽然看着不对,但是那个时候急啊,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就以为是我一个小辈,‘侄女啊,你怎么在这?快跑啊!’我一贯叫人侄女,当时就这么叫了,想着这姑娘要是被我连累了,那不是喂牛了吗?我那个着急啊!”
“别拖拖拉拉的,编不出来了吧你!”中年男人白眼一个,又要脱鞋。
说梦人也不再卖关子:“那姑娘看着脸青白,我以为是吓得,又叫了几声让她跑,就一咬牙往另一边跑去,想着怎么样也不能对不起我那朋友,祸害一个孩子,我就转身带着那牛往别的方向跑。”说梦人似是叹了一口气,“刚跑出去没有多久啊,背后的那牛就‘哞’的一声,砰一声倒了,把我给吓得啊,只以为出了什么事,撒丫子跑了老远。”
几个年轻一点的男人笑出声来,嘲笑他吹牛又胆小。
“后来想着那姑娘说不定还在,我拿了一根粗棍子,费老劲从树上折下来的。”他说着,还做出费力扯树枝的动作,又引起一堆嘲笑声,“等我回去一看啊,姑娘早不在了,就剩下一头是死牛,脑袋破了个洞,晶核没了,牛肉都没有动,可惜当时没有工具,那么厚的牛皮我也弄不透,只能就着牛头挖了点肉出来。可惜了。”他似是追忆的长叹一声,引起一阵唏嘘。
就是这种形式,在末世之后的第一个冬天渐渐流行起来,人们把末世之后的遭遇夸大或者调侃的讲出来,说的越多,心情也就慢慢在变化,很多不敢直面的痛苦,都在慢慢减淡,当然,许多子虚乌有不合逻辑的末世传说,也从这里开始的。
走出居室的时候,同伴对说梦人说道:“别说,你今天编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我都听入迷了。”
说梦人神色却不见喜色:“这事是真的。”
同伴哑然片刻:“那丧尸…也有这样的?那岂不是就跟我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