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只是着亲兵刚一转身,张杨却又匆忙叫住了,踱步间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姜麒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他领兵多年,不可能看不出如果分兵会发生的事情,可既然他能猜到我的反应,为何还敢有恃无恐。如此一想,那肯定是已经有准备了,着就是个圈套呀!如果依此贸然出兵,定会损兵折将呀!”
“将军那是否还点兵??”没头没脑的听着张杨的分析,手下还等待命令的亲兵,怯怯的问道。
“先不忙!随本将上城楼看看姜麒搞什么鬼再说!”被亲兵一提醒,张杨回到现实,当即想起城楼还乱着哪。
“诺……”
军中之将最怕军心之乱,一但军心不附,论你是勇冠三军还是才谋过人,也无回天之能。
故一知城楼炸营了,张杨不敢耽搁,哪怕有穆顺镇着,他还是疾驰而来,深怕晚了,城门就失陷了。
也得亏张杨重视,眼下城楼是哭爹喊娘叫成一片,哪怕穆顺严守复道,又拿着鞭子抽打哭嚎的士兵,然无奈新招募的士兵都是本地人,在城内外都沾亲带故,着正从城下被押送而走的老弱多是亲属,见此情景,谁也抑制不住情绪。
“吵什么!!都给我住嘴!!”将是兵的魂,作为主将无论情况有多危机,都不能慌,一见城头四乱,张杨当即就是一声虎啸。
“将军!!”主事之人的出现,无论是持枪守备的、还是正哭闹的士兵,都吓了一跳,一下收起心情,赶紧行礼。
“什么情况……”一声镇住手下,张杨很是满意,不过还是快速朝城垛走去。
“将军就在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出现了一支姜麒的兵马,随之还有一排排被捆绑的百姓,这都一盏茶的功夫了还没有走完,看样子最少上千人……”随着张杨提问,穆顺迎上赶紧回道。
“姜麒、姜麒!!着是要干什么……刚分兵屯留,现在又捉拿百姓……”无需穆顺过多言语,眼下一里外,一串串被捆绑而蹒跚的张杨已经尽收眼底,可如此怪事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将军!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家人,他们就在城楼下……”可惜眼下情形容不得张杨沉思,哪怕刚才的出现镇住了骚乱,可急切的情形,却止不住士兵激动的心情,当即就有士兵不顾阻拦吼叫道。
“将军!我家老父都快七十了,求你救救他……”有了开头,自然有附和,随着大胆的士兵,另一个老兵更是一下就跪倒了。
“将军,我家孩子才三岁,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将军将军!求你开开城门吧!我弟弟病才刚刚痊愈……”
“将军,开城门吧!我们要与姜麒那狗贼决一死战……”
…………
……
乱了,又乱了,随着附和之声,刚刚止住的悲情,又如洪水一般,喷涌而出,甚至更有愈演愈烈之状,毕竟着张杨可是主事之人。
“大胆!都在干什么,出兵乃大事,将军只有主张,眼前敌情不明,要是开了城门,敌军突然杀到,该怎么办,那时是用你堵城门、还是你!!”面对骚乱,不用张杨开口,穆顺已经拔出而来宝剑,直指闹得最凶之人。
“将军我们不怕死,求你可怜可怜城下的妇孺……”可哪怕穆顺凶相毕露,然听着城下的哭嚎、求救之音,比之亲人生死,还是有冲动之人,不为所动,大有据理力争之样。
“找死否!来人,将着扰乱军心之人拖出去砍了!!”大敌当前,扰乱军心,为将者自然不能任其发展,不用张杨吩咐,穆顺就要杀一儆百。
“好了!好了,穆将军无需如此,眼下如此危情,大家着急有过分之举实属正常,无需大动干戈。看着城下之惨状,诸位之心情,杨也明白,我们乃同袍,你们的父母就是张杨之父母、兄弟就是张杨之兄弟,怎能看着他们命殇奸贼之手,不过眼下敌情不明,不能轻易出兵,不然家人救不出,还会有更多的兄弟身首异处。穆顺!即刻派出斥候,查探敌情……我张杨也向诸位保证,如若姜麒敢做有违天和之事,杨第一个冲入敌营,斩下其头!!”也是旧带兵之人,眼下已经犯了众怒,张杨可不敢任由穆顺立威,赶紧和事般的说道。
“多谢将军……”
不愧为治军老手,恩威并重才是大道,红白脸之间,忧心忡忡的士兵,不再躁动了,当即一场危机,短暂化解。
只是眼下面对根本捉摸不透的姜麒,张杨是否还能守住着长子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