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夜。”
原来唐家造反那天她收到了宫中密令,正是太上皇让她回到军营里暗中蛰伏,只为与颜珂里应外合,打今儿个与乔装打扮的小队碰面后,她便拿到了宫中密道地图,随后就从密道进入宫中,按计划前来天牢营救。
太上皇听后一连说了几个好,随后竟悠闲地唠起家常来:“这几日在牢中,寡人时常想起孩子们的小时候,望舒虽打小清冷聪慧,有为君之才,却总理不清‘情’之一字,她后院那位被颐儿逐出的男宠,现在倒是受长阳恩惠成了状元郎。
其实细细说来颐儿这般也无错,谁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善妒之人坐不稳后宫的主位,寡人都保证不了后宫的清净,望舒就更不能了。
至于那孩子气的长阳,却是通透有余耐心不足,吃喝为大,玩乐为先,虽创建了闻名天下的暗阁,但毫无野心,若今后姊妹俩没有猜忌之心,携手治国平天下,寡人倒也可安心去常伴青灯古佛了……”
这时身为发小的陶淑玉才明白,这位功绩斐然的太上皇其实早看透了那群孩子们,只不过一直在装糊涂罢了。
也对,毕竟她奉为神明追随了一生的帝王怎会轻易沦为他人的阶下囚?想来此番怕是在考验那两位殿下。
“陛下真是宝刀未老啊……”
见人感慨,对方不免轻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想晟儒多磨练磨练才带他去南疆?”
于是两人干脆一合计,把京城这个烂摊子扔给自家孩子解决,仅留了口信说一切安好就玩起了消失。
当颜珂发现自己被长辈坑后,干脆一剑砍了唐太傅的头,她的小儿子痛苦地哭喊着想扑过去,然后被几名护卫军挟持并用刀死死架住了脖子。
他只好愤怒地瞪着那位脸上染血的美人,万般悔恨道:“当初在汴陵我就不该对你心软,颜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陶晟儒听后眸色一寒,当即就要杀了唐胥,却被颜珂拦下,他不解道:“先前他那般折磨你,莫非你还要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非也,一刀了结太过痛快,我要让他半死不活才行。”随后,她拿出一粒药丸掰开唐胥的嘴塞了进去,笑容森寒:“这药会吊着你一口气不死,折磨人的事我会交于这方面的专人来办,你就好生期待一下吧,唐二公子。”
唐胥当即作呕,妄想吐出来,怎料对方命人堵了他的嘴,然后挑断他手脚的筋骨让人带下去关押,倒真是心狠手辣,干净利落。
这一夜,京城开始大洗牌,不少叛臣被株连九族,第二天早起的百姓甚至都还能闻到空气中丝丝缕缕并未散尽的血腥味,但是他们却并不觉得恐慌了,因为贼子已死,大汝将继续太平下去。
不过让百姓觉得奇怪的是,那位投奔了贼子的状元郎却会同徐府安然无恙,这不免令很多忠义人士愤愤不平,直到对方被新帝封为一朝国师,大家才知道他是何等忍辱负重,一心向明。
如果没有他和钟倾夜联手,颜珂就无法得知京城的兵防布局,各个叛臣的名单,以及太上皇的安排,那样的话她贸然攻进城中,怕是要被乱臣贼子们给瓮中捉鳖了。
所以论功行赏,徐慕风这国师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