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大把年纪低声下气来求人,真是怪可怜的,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成王败寇,不是我求你,就是你求我。
“啊?”陆云邪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跟小狗一般可爱,若清欢示意他靠近,碰了碰他通红的十指,笑道:“就当是买一个教训,以后别随便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
陆云邪红了脸,点头如捣蒜,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感激,这几天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王府里每个人都给他脸色看,一天只给他吃一个馒头,让他睡三个小时,被子还不厚,简直就是虐待他,只有冷魂对他好点。
终于不用拔草了,陆云邪兴奋的忘乎所以,握住若清欢的手说:“王妃你真好,比冷魂大哥还好。”
冷魂会对这小子好?怎么个好法?若清欢好奇一问,陆云邪说:“前天我去领馒头,但是大厨说没有了,他们故意不给我饭吃,我饿极了,气不过就吃了大厨刚煮的面条,大厨追着我打,他人高马大的,我我我……被他按在地上打,刚好王爷和冷魂大哥经过,冷魂大哥呵斥大厨,命他不准克扣我的粮食,并且我也能吃饭了,不用再啃馒头!”
噗,冷魂虽然没有冷曼那么冷酷,但也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没有夏夜辞发话,他怎么会插手?若清欢但笑不语,听陆云邪孜孜不倦的夸冷魂,夸到后来,略带为难地说:“如果冷魂大哥能不杀人,那就好了。”
杀人?冷魂杀谁了?若清欢正要问,冷曼就推门进来了,拉着一张被全世界人民亏欠的脸,还穿着一身黑衣,对陆云邪而言简直就是黑无常,来索命的,当即黏在若清欢身边,不动也不说了。
这小媳妇模样,刺猬似的。
“啰嗦完了赶紧滚。”差点忘记那天杀左钦左岚的时候这臭小子就在旁边拦着,刚才差点被捅出来了,冷曼心下狂跳,面上装作毫不在意,提着陆云邪就走了,一路提到后花园,直接扔在地上,跟丢垃圾似的。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子当小鸡拎起来是很没面子的事,但陆云邪敢怒不敢言,只是鼓着脸瞪着眼,气呼呼的,肉包子一样,冷曼愈发不屑,想当年王爷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独当一面,行事果断,面不改色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你要是把那天的事说给若清欢听,我就杀了你。”冷曼语气淡淡威胁,陆云邪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说:“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说,明明……明明你们有杀人,后来,后来王爷还放出了四只鬼……”
“住嘴!”冷曼低声喝,拔剑出鞘架在他脖子上,陆云邪很没种的吓破了胆,两条腿抖的跟筛糠似的,小脸吓的惨白惨白的,把远远走来的礼部尚书给心疼坏了,忙喊:“邪儿,邪儿!”
咦,是父亲的声音,陆云邪回头,只见王爷徐徐走来,身后跟着冷魂和他父亲,当即惊喜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礼部尚书一个箭步冲上去,胆战心惊的看着把剑夹在陆云邪脖子上的冷曼,他不知道陆云邪犯了什么错,扑通一声跪在夏夜辞面前求情:“王爷,臣已决议听命于王爷,从今往后不敢有违王爷命令,还望饶了小儿。”
“父亲……”陆云邪红了眼,鼻子一抽一抽的,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犯浑,也不用遭那么多罪,连累父亲一把年纪还要操劳。
夏夜辞弯腰,双手扶起礼部尚书,朝冷曼递了一个颜色,冷曼便收了剑,他道:“陆大人哪里的话,本王不过是留陆小公子在府上过了几夜,怎会施难于他,如今陆大人诚心诚意找上门来,本王自然放人。”
“谢王爷,谢王爷。”礼部尚书拉着陆云邪给夏夜辞磕了个头,就匆匆告退了,等他们走远,冷曼便主动交代了刚才的事,“陆云邪差点告诉若清欢左钦左岚是我们杀的。”
夏夜辞挑眉,语气有着淡淡的不满,“你以为她知道了又能如何?朝夕枫陷害本王,她无动于衷,本王杀了朝夕枫的人,她难道就会因此对付本王吗?”
冷曼低头不语,冷魂知道她是想给夏夜辞减少麻烦,便出言调和,转移话题,“王爷,虽然记录国库每一笔的册子陆大人已主动奉上,但我们就这样放陆云邪回去,陆大人会否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