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笃笃的声音在窗口响起,马文才从睡梦中醒来。
祝威的脑袋蹭在马文才的肩头,半张脸埋在他的肩窝,他轻轻把祝威推开,祝威像个球一样裹着被子滚到一边。马文才撩开被子下床,不忘给祝威掖一掖被角,把他捂得严严实实。
马文才打开窗户,两只信鸽停在窗前,不时走动,发出咕咕的声音。
马文才取下信件,将两只信鸽放飞。
扑棱扑棱的振翅声,让祝威有了转醒的迹象。
马文才坐在桌前,打开一张信纸,甫一看,眉心微微蹙起。
祝威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眼睛,没有错过马文才拢眉深思的样子。他砰砰咚咚的跑到马文才面前,伸着脖子去看信纸上的内容,马文才将信一收,没让他瞧见。
祝威不乐意了,“文才兄有小秘密,藏起来不让我看!”
马文才拍拍他的脑袋,“这个不能看。”
祝威扭过头,“这个不给拍。”
马文才眼带笑意,“不给拍才要拍啊!”说着,又在祝威脑袋上揉了两把。
祝威不甘示弱:“所以啊——不给看才要看!”他猛地伸手,朝马文才怀里探去,抓住一个纸团儿,得意的扬一扬,打开念道:“文才吾儿,不日,乃父寿辰,是否归家?”
这个有什么不能看的?
祝威耸耸鼻子,道:“文才兄不给我看这个,是不想我粘着你去太守府?”
“可以这么说。”马文才说,“你平时尽可以粘着我,但是太守府,我不想你去。”
祝威凑过去,不满的问道:“为什么呀,我不想和文才兄分开!”
马文才没有明说:“祝威,你不会真的想去的。”
又是威胁?
祝威不听,“我要去!要去!”
马文才擒住祝威,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问:“还要去么?”
祝威毫不迟疑:“要去!”
这一次是嘴唇,马文才的舌尖带着腥甜,问:“还要去么?”
祝威仍不退缩:“要去!”
“文才兄你咬死我都要去——”
“那就去吧。”
祝威的声音和马文才的声音交叠。
祝威愣了愣,只见马文才徐徐笑开,“不会咬死你的。”会留着,慢慢的品尝。
祝威打了个寒颤。
因为杭城距宜兴府有些距离,马文才在向丁程雍告假之后,便于当日启程。
祝威跟着马文才一起,一直呆在马车里也不觉得枯燥,每次吃饭睡觉玩文才兄……的手,倒是不亦乐乎。
宜兴府到了。
繁华不输杭城。
尤其是马太守的门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马文才先下马车,太守府的下人齐刷刷的躬身行礼:“公子!”却见他们公子一只手探入马车车帘,从里面拉出个胖子。
这……
马文才介绍道:“这是我在尼山书院的同窗好友,祝威。”
“同窗好友”挺一挺胸脯——还同床哟!
马文才作为儿子,自然不能在父亲的寿宴上姗姗来迟。他们到得早了些,还有几日才是马太守的生辰,祝威被管家引着在客房入住,马文才则去拜见父亲。
见过马太守以后,马文才去寻祝威,祝威一看见他,两眼刷刷的亮起来:“文才兄!文才兄!我发现啊——我们居然没有给太守大人准备寿礼!”
“我们”这个词很讨人欢喜,但是,没筹备寿礼是一件高兴事么?
马文才挑眉:“所以?”
祝威拉着马文才坐下, “所以,我们得准备寿礼啊!”
马文才给自己倒了杯茶,示意祝威:“继续。”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精心的礼物!”
马文才啜一口茶,问:“什么?”
祝威的眼睛亮闪闪的,大声回答道:“桃子!”
马文才神色不动,“你,想吃桃子了?”
“嗯!”祝威重重的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嘿嘿笑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想吃桃子,这不,给太守大人准备礼物呢!”
“哦?”马文才笑了,“你若想吃,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却原来,不是你想吃呀。”
祝威一听坏了,猛扑过去甩尾巴:“马太守吃桃子,我也可以沾光的嘛!文才兄,我们也一起吃桃子嘛,水嫩嫩香甜甜的桃子!”
马文才看着祝威一副止不住口水的样子,笑意越深,“没有桃子。”
祝威做悲愤状,指控道:“文才兄刚刚才说,不会少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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