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段郁宁痛苦难忍,一会冷的直打哆嗦,一会热得汗水直流。睍莼璩晓
赢勾取了手帕,擦着她额头的汗水,起身走到隔壁将盖在大夫身上的被褥取了过来,往段郁宁身上盖。
“你……”大夫郁闷的直吐血。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世道啊,简直是白眼狼啊,他这把老骨头挨不得冻。
赢勾扬手,一银锭子自衣袍之内掉了下来,重重砸在床板上。
大夫捡起银子,欲言又止,却终是抱着银子缩成一团闭眼睡觉。
给段郁宁加了三床被子,捂着严严实实,赢勾这才算放了心,谁知段郁宁连连作呕。他不得不掀开被褥,扶着晕迷的她坐了起来。
“呕……”来不及趴下,段郁宁脑袋一歪,嘴巴一张“哇哇”几声,吐了赢勾一身。
刺激的秽物,熏得赢勾满脸黑线,气得连手都在的发抖。不知是她作孽,还是他欠孽?
一翻挣扎,屏住呼吸,赢勾用衣袖擦干段郁宁嘴角的秽物,让她重新躺回床上。没了衣服换洗,赢勾本想让银毛去偷套换洗衣服过来,可一向习惯了清高,便不愿意让只废柴僵尸看自己的笑话。他耐着性子将地上的秽物打扫干净,在大夫家随便找了套衣物换上。
赢勾身体魁梧,大夫的衣服穿在身上,四肢露出大半截,打着补丁的衣服绷得紧紧的,裹不住结实的肌肉。
闹了一夜,窗色泛着丝亮光,已是东方鱼吐白,退烧的段郁宁总算安静地睡了过去。赢勾在段郁宁身上设了结界,可谓是生人勿近,僵尸绕道,这才放心离开。
飞出医馆,街上溜达了两圈,赢勾用死灰色的僵尸爪子撬开木板,进了裁缝铺。活了上万年,却是生平第一次偷东西,赢勾着实有些鄙视自己,羞耻心让他不敢多拿。他给自己选了套灰色的粗布衣,然后给段郁宁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留了锭银子便飞回医馆。
换好衣服,天色已亮,赢勾见段郁宁脸色绯红,呼吸困难,于是去踹大夫的门。
大夫打着哈欠起身一次,当即冷汗了,“小伙子,她的烧已经退了,你还给她盖三床被子,就算活神仙也得呼吸困难。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的妻子?”这是人之常识啊,常识。
赢勾满脸黑线,掀掉两床被子。
晌午时分,晕厥的段郁宁悠悠转醒,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茫然望着头顶破了洞的蚊帐,脑海一片空白。
她的苏醒,让赢勾甚是高兴,可千年冰山脸上刚泛出一丝笑容,随便便严肃起来。千万年来,对着怨气冲天的黄泉海,看惯世间的生灵涂炭,沉重不堪的心已不知何为喜怒哀乐,甚是不知该如何去笑?
在她面前笑,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赢勾收起笑容,面对瘫地打量了段郁宁,移开冷冷的目光。
“这是在哪?”段郁宁费力地动了动唇。
“医馆。”赢勾言简意赅。
“银毛呢?”那只吃里爬外的畜生。
赢勾面无表情,“滚了。”
“你想干什么?”段郁宁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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