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路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看样子,七皇子今日是要出宫?
戚昭微微蹙起了柳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今日要去山庄接慕容皇子入城,皓月国的使臣也就这么一半日就该到了。”七皇子漫不经心的解释着自己的去向。
如此一来——
“慕容皇子的病,治好了?”戚昭嫣然一笑,戏谑般的开口问道。
吴念祎摇了摇头,接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朝着边上环视了一眼后,这才又走到了她的身边凑近了些,低声道:“这件事外面的人还不知,慕容珏得的可是花柳病,怎可能那么轻易说治就给治好了。”
原是如此。
难怪那日宫宴上的时候,慕容珏里三层外三层给自己包裹起来,就只漏出脸和几根手指。
“我知晓戚将军此次抚平叛乱需些时日,你若得了空子闲赋无聊,可去府上找我小叙,我这……”
话说了一半,七皇子察觉到有人过来便不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他的话中深意已经十分显然。
戚昭蹙着眉头垂下了丹眸,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后感谢道:“多谢殿下。”
“你精进改良后的巡查法子,我跟父皇也提议过了,他很是看好,我估摸着待到戚将军这次归来,你便能得以顺理成章的入了军营。”
吴念祎笑容温煦同她小叙几句后便疾色匆匆的朝着北边的马车方向快步走去。
不远处站着的戚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复杂。
吴帝怎么可能会让她顺理成章的接管父位?
“抓反贼,快来人抓反贼了啊!”
“这人是夏朝余孽,他方才高声宣读,亵渎陛下,应当立刻抓去大理寺审问!”
百姓们的拥簇声彻响在长街上。
一个衣衫褴褛的头发花白的老者只身一人坐在人群中央。
鸡蛋壳儿,烂菜叶子全部都招呼到他的身上。
即便如此,人也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之态!
他坐在原地脸上毫无半分的表情波澜!
“怎么回事?”
戚昭走上前去同前面街道上的巡视官兵问道。
有人查明清楚情况回来同她禀报,“回禀大小姐,这人在地上写了满满当当半条街的不堪入目之词,指责当今圣上为君不明,不堪重用,有辱皇庭!”
还有人这么大胆?
也正是老者这一番举止引起了戚昭的注意。
这里可是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只要吴帝想知道,这京城中的每一家一户晚上做饭时候放了几勺盐巴他都能知道的门儿清!
这般行为,岂不是作死!
戚昭看了盘腿坐在人群中的老者一眼,她狐疑的蹙起了柳眉:“不知阁下这般所谓何意?如若要是有什么冤屈冤情,大可前去大理寺言明,陛下英明果断定是会还你一个清白公道!”
“我家世侄子历来为官清廉,从未有过忤逆陛下的二心,就在前几日被当街斩首示众!可悲,可悲!这吴朝的天下,也就要到此完了啊!”
老人眼眶红润,声音沙哑!
这么说来,并非是什么夏朝余孽?
“这人一看就是夏朝余孽,戚小姐,还不速速将这人抓起来严刑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