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一枪结果了那个女人。
慢慢的她才发现,原来余真真请一个家庭医生,并非是为了让府内的人看病方便,而是专门为她服务,也就是每隔几天便为她做一次妇科检查,看看她有没有怀孕,这个女人想给骆骏生孩子简直是想疯了。
那时她忽然想,也许余真真并没有信心,她怕自己没有孩子,骆骏终有一天会不要她。
偏偏这个时候,秦风出事了,而骆骏和余真真不知为何也大吵一通,余真真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这一走就是几天,她记得那一天,她看到骆骏从秦风的房中走出来,一个人坐在小客厅的吧台上喝酒,似乎很烦闷。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她想走过去抚慰他。
她要让他知道,她和那个妖精不同,那个妖精除了诱惑他,就只会对他乱发脾气,大吵大闹。
而她是温柔可人的,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抬起醉眼。怔怔的看着她,嘴里嘟哝着:“是你吗?”
她吃了一惊,此时她还是易容成一副中年洋妇的面容,没想到,他却认出了她。
“你看出来了,什么时候?”
他拉她入怀,柔声说:“傻丫头,终于忍不住了,想我了是吗?”
就在公馆一角的小客厅里,他把她按在吧台上。从后面一次次的贯穿她,她怕被人听到。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那种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觉令她几乎窒息!
之后,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是却只有那一次的感觉令她无法忘记,现在想起来,身体还会一阵惊栾,如同他依然和她紧紧相连。
酒醒后的他几乎把她一脚踢出去。他掏出枪指着她的头,质问她为何假扮医生藏在他的家中,他竟然不去关心她的政治目的,首先想到的竟是她是否要加害他的余真真!
他的冷漠让她心碎,她明白了,昨夜酒醉的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余真真。
她抛出杀手锏,告诉他如果动她,她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让余真真死无葬身之地。
从此后,他果然睁只眼闭只眼。容忍她继续留在他的家中。
骆骏是自负的,他自负到认为即使秋野美纱躲在他家中也不会有何做为。
想到这里,她凄然一笑,骆骏当年或许是小看她了,也或许是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了,所以她才会活到今天。
“骆子杰,天津。”她知道骆骏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这五个字。
三日后的一个夜晚,百乐门夜总会门前,一辆汽车停在路旁。
一个女子走下了车,她穿一件杏色乔其纱旗袍,身材姣好,体态婀娜,摇曳多姿。
她款摆腰肢向着夜总会大门口走去,里面有人在等着她。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秋野美纱!”
她蓦的一惊,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真实的名字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曝露。
但是已经晚了,一颗子弹从后面射入她的胸膛。
当她的保镖们赶过来时,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杀人者早已逃之夭夭。
秋野美纱,生于明治三十九年,卒年34岁,父秋野雄,母为中国人,姓名不详。
秋野美纱在中国出生并长大,曾赴日本接受训练,之后回到上海。
位于沈阳的一间秘室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打开面前的卷宗,那是一份档案,一份绝密档案,他端详着档案上的照片,那是一个清丽的少女,正在甜甜的笑着,如同初开的樱花,纯净不染一丝尘埃。
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这张照片深深的弯下腰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鞠躬。
然后他拿出火柴,将这份卷宗点燃,那少女的笑容慢慢被火焰吞噬,最终化为灰烬。
从此后,在所有的档案和记载中,都再无秋野美纱这个人,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么一个女人,她如同一粒微尘,被彻底掩埋在历史的红尘中。
这也是她想要的。
多年后,骆骏在天津找到了一个孩子,他叫骆子杰。
余真真二话不说,让医生给骆子杰验血,前世她活到七十年代,即使还没有所谓的dha技术,血型验亲已是很普遍的。
骆子杰为ab型。
余真真当然知道骆骏是o型血,也就是说,无论秋野美纱是什么血型,她都不会和骆骏生出ab型的孩子。
余真真长舒一口气,骆骏也松了口气,他当然清楚如果骆子杰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后半世他都不会安宁。
不过他还是找了一户可靠的人家领养了这个孩子,也许他本就是秋野美纱收养的孤儿,做为了一个间谍,是不可能有时间去怀孕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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