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不要多想了,孩子们还在等着我们,三个月了,我也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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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的第三天,高远就带来了一个人。
这是余真真让高远雇佣的私家侦探小吴。
“骆太太,我的人虽然没有找到侄小姐,但是却有一个线索,或者说也不是线索,不过太巧合了,我想还是和您说一声吧。”
“但说无妨。”余真真信任的看着小吴,现在即使是一根稻草,也要把它当做能救命的稻草。
欣若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不论是周楚翘,还是远在南洋的余飞逸,全都没有放弃寻找,但却一直杳无音讯。
“ 是这样的,我查到侄小姐在南洋演出时,在台下曾经有一位特殊的观众,而且是连续三天,每场不漏。”
“是什么人?”真真心里一沉。
“婆芝洲王子。”
“什么?有王子驾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一直没有听说呢?”真真很是吃惊,在这之前,众人几乎查遍了可能在余欣若身边出现的可疑人物,但是却没有关于这位什么王子的一点线索啊。
“我查到的事情是这样的,婆芝洲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但却非常富裕,原是英国保护国,但日本人对它早就虎视眈眈。一年多以前,老国王去世,王弟达鲁与日本人达成协议,接受他们的军事支持,同时发动政变,政变中,王储塔尼在亲信的保护下逃走。据可靠消息。他曾在南洋滞留了一些日子。之后去了英国寻求政治避难。”
只完老吴的陈述,余真真许久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她忽然记起欣若小时候相士给的那句命格:母贤女贵,贵不可言。
她和周楚翘还曾经开过玩笑,说现在已经民国了,早就没有皇后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贵不可言之说。
可是现在,欣若的命运似乎真的和皇室有了某种关系。
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天意?
“你可知道那位王储塔尼是什么样的人?”即使这些只是猜测,真真也想多知道一些。
“他还年幼,只有十七岁,据说为人善良,很受民众爱戴,可惜年纪太小,力量薄弱,这才被王叔达鲁篡权。”
真真松了一口气,但愿这个年青王储真的是欣若命中的贵人,可以救她于危难,善待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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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吴,真真马上给周楚翘写了一封信,把小吴提供的这个线索告诉了楚翘。
没想到,事隔不久,周楚翘竟亲自来到香港。
“真真,不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欣若有关,我也想一探究竟。”
楚翘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她脸上的细纹又多了几条,女儿失踪的这一年多,她几乎夜夜失眠,原本秀丽的容颜明显的苍老了。
她还不到四十岁,可是看上去却似乎比三十出头的余真真沧桑许多。
多年的苦心经营,多年的母兼父职,再加上这次的打击,已经让她如秋风中的花朵,快速的凋谢下去。
“你想怎样一探究竟?”真真问道,眼前的楚翘让她一阵心痛,她也有女儿,她当然知道做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所有担忧,何况周楚翘还是一名单身母亲。
“小吴侦探不是说那位塔尼王子去了英国寻求政治避难了吗?”周楚翘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团火焰在闪动。
“你要去英国,找那位王储?”真真没想到楚翘竟然想得这么遥远。
“对!”周楚翘目光越发坚定。
“可是你想过没有,假设是那位王储派人救下欣若,那么一定是出于一片好心,当时已经在到处找她了, 欣若已是不是很小的孩子了,她已经十四岁,是个少女了,她知道她在上海有父母,在香港有姑姑,有南洋有哥哥,王储殿下如果想把欣若送到飞逸那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做呢?而据小吴调查,塔尼王子在南洋逗留很长一段日子,而那个时候,你和飞逸正在到处寻找,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寻人启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欣若的家人在找她吧?”
真真的这番话说完,周楚翘怔在了那里。
这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其实这本就是很明显的,只是她太想找到女儿了,所以才会忽视了这么简单的细节。
“但是我还是想去趟英国,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这个线索。”
看着她那坚定的目光,真真不想再阻拦她,也许这真的是最后的线索了。
“好的,我帮你安排船期,这一去怕是要有一阵子了,你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如果我不能陪你去,就让高远和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周楚翘便回到上海,处理手头的工作。
但是纵然周楚翘聪明世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令她这一生都无缘英国,更无缘与女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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