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阁总舵并不在此,但如教主所料,大批人马正从四面八方赶来。而沈家孩子的下落仍在打探中。”
“尽快找到。”
“是,教主。”
他又转向宋毅,不用他开口,宋毅已说道:“商路已重新打通,众弟子也已经启程。”
水行歌微点了头:“要快。”
我扯了扯他袖子:“来增援么?”
水行歌笑道:“赶在星月阁门人来洛城前,阻断他们与兄长汇合,半路拦截下来。”
我龇牙笑道:“也就是说,把他们打回老家?再好好殴打你哥?”
水行歌满目欣慰:“孺子可教也。”
我得意道:“那是当然。”
雨千寻啧啧两声,负手望天,叹道:“教主,沈姑娘,在大龄单身女面前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
我顿感这么做确实不好,水行歌思索片刻,沉吟道:“那我们进屋继续。”
我:“……”
这么破坏自己腹黑冷酷正经的形象没问题吗,教主大人?
宋毅的黑脸亮的都快反光了,猛咳几声,背身:“属下告退。”
雨千寻也一边凌乱的一边抱拳:“属下告退。”
瞧着两人风般离去,我深深觉得要做水行歌的手下实在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水行歌全然未觉,拉了我的手笑道:“你病刚好,快进屋睡一觉,我去熬粥。”
我紧张的头皮发麻:“别乱走,水行渊随时可能会来。”
“这附近都是魔教的人,虽说武功没有他厉害,但却是一等一的防御,拼死也不会让可疑的人靠近。乖乖睡一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唔。”
我爬上床,闭上眼睛一会,听见水行歌关门的声音,又睁开眼。抬手看着手腕的红印半晌,然后坐起身,到桌前拿了纸笔写信。
这一晃便过去了五天,如果不是被水行渊砍断了的葫芦架子还坍塌在那,平静的差点让我以为这只是在做梦。我们过的风平浪静,偶尔去买个菜,往衡韵殿跑,也完全无阻,更没有一点危险。
约摸过了七天,晨起出了院子,就见墙垣上停了一只鸽子,我吹了吹哨子,鸽子飞落地上。我俯身解开它脚上的竹筒子,抽出里头的纸,看着上头的蝇头小字,笑了笑:“看来很顺利嘛。”
水行歌从里屋走出来,俯身问道:“秋秋,你笑的越发像老鼠了。”
“……水行歌,你上辈子一定是猫。”
他微微皱眉:“为什么?”
我捧着脸对他笑道:“因为你喜欢我这只老鼠。”
水行歌笑笑,问道:“哪里来的飞鸽传书?”
“十七哥的。”
“十七哥?怎么突然来信了。”
我将纸条儿递给他:“看看。”
水行歌接过:“南路已阻隔,歼灭三百四十人。”
正说着话,院子又飞入两只,我忙去取那竹筒子,展开一看,笑开了,扬了扬纸条儿:“西北两路也清除干净了。”
水行歌饶有兴致道:“秋秋你在做什么?”
“拜托师父十七哥和鱼知乐帮我们压制星月阁呀。因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成功,所以没告诉你,看来做的很顺利嘛。”
水行歌笑笑:“宋毅也回报,除了星雨阁共四百三十人。不过鱼知乐愿意帮忙?是程霜劝的?”
我默默退了两步:“咳咳,风雨楼不是什么生意都接吗,所以我说给他钱。他刚在字条上写了,打七折!七千两。”
水行歌点点头:“我倒是忘了能用钱买人帮忙,这个价格倒便宜。”
我瞪大眼,没有说我败家,竟然说便宜,果然是有钱人!
教主,求抱大腿!
不等我将心愿说出来,就听见外头有人轻笑一声,然后跳墙而入。水行歌立刻将我拉到身后,沉声:“你来做什么。”
水行渊轻笑:“我是来看看我的好弟妹的。”
我冒了个头,差点没对他竖起中指:“鱼知乐说了,星月阁共有两千四百人,如今已经清除了一半人马,看你怎么跟魔教斗。”
水行渊笑道:“那又如何,洛城中的门人已经聚集完毕。院子外有魔教的人,可魔教之外,都是星月阁的人,你们插翅难飞。”
话落,就见围墙、屋顶哗啦冒出一堆人,手持弩箭。
我咽了咽,这箭要是全部刺来,就得成马蜂窝了。
水行歌淡声:“你能轻易进来,不是因为你钳制了我们的人,而是故意让你出现在我面前。”
水行渊面色一顿,外头又进来一人,步子未站稳,已吐了一口血,衣裳已被刮破,满是伤痕,与平日里从容潇洒的模样完全不同,差点认不出那是李玲珑。
“阁主……我们被洛城暗影包围了,众弟子死伤大半,溃不成军。”说罢,又吐了一大口血,几乎昏迷。
而那弩箭,却是齐刷刷对着他们两人。
我瞅着那些人,分明就是洛城暗卫,我拉拉他的手,低声:“你去拜托六姐了?”
水行歌答道:“因为在城中调动人手,怕惊扰六姐,因此提前将这件事告知了她。”
“然后六姐主动派人来帮我们?”
“嗯。”他叹道,“所以我说,沈家必然会一统江湖的。”
我嘿嘿笑了两声。
水行渊神色依旧竣冷,盯着水行歌,良久才道:“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我大意了。只是,若你杀了我,如何解你身上的魔毒,将一世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QAQ话说看到教主用含蓄的方法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的时候,好想让教主再掏出一枚铜钱(是的作者想蹭戏),然后邪魅一笑:秋秋,这是你的铜钱。
然后秋秋扭捏推了回去:不,这是你的铜钱。
【想加戏却不能为之的作者君无比忧伤的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