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灰蒙蒙亮,想着应该回去了,免得冬冬起来不见我,以为我在意什么。揉揉略微疼痛的眼,悄然下床,身后声音微轻:“还早。”
“唔,冬冬应该快醒了。”穿个鞋打了三个哈欠,面颊都快酸了,“水行歌,以后再也不跟你聊一宿了。”
他轻声笑笑,又叹气:“能在被窝下聊一宿也是种修行。”
我捏捏他的脸:“这有什么可修行的,等我做好早饭就叫你。”
“嗯。”
打开门,便觉外头冷的渗人。进了冬冬的房里,身体差点瞬间冻僵。这里面的温度比外头还要冷上十倍啊!我哆哆嗦嗦的找了蜡烛,拿了火折子吹吹,吹不着……使劲吹吹,才见了一点火星。点燃烛火,还未拿起,就听见脖子后冷飕飕的传来一个沉闷冷漠的声音:“姐。”
我抖了抖,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紫衣,披头散发唇白面青的站在前面……我、我心脏不好……
冬冬声音甚是幽怨:“姐,你去哪了?”
“那个……”
冬冬上下打量我,恍然道:“原来你跟姐夫早就是那种关系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我也不会拉着你一起睡呀。”
转眼,屋内寒气骤散,烛火明亮非常,耀眼满屋。冬冬转了个身,已是青丝成髻,紫衣夺目,那颓靡阴郁之色刹那散去,玲珑俏皮。
我松了一气,搓了搓手回暖:“待会一起去见见六姐吧,为了找你,满城都贴着你的画像。”
冬冬耸拉着脑袋:“对不起,姐姐。”
我摸摸她的头:“没事,吃过早食后就去吧。”
早食熬了个粥,跟水行歌说了去衡韵殿给六姐夫和六姐拜年的事,因我们两人还未成亲,他也要等钱来来针灸解毒,因此吃过饭,蒙上面纱,只和冬冬去城主家。
谁想去了那里,拜年的人成海成山,还都带着一车豪礼。我们两人只想着这是看姐姐,根本没想过也要客套带礼,一时众人侧目。报了姓名,立刻有人来迎,跟六姐夫和六姐说了会话,暗影便去撤那满城画像。然后走的时候,竟给了我们两人压岁钱。
六姐说,不管你们多大岁数了,在姐姐眼里,都是小辈。
顿时心中春暖花开,美得很。拿好压岁钱,领着冬冬去买了些她喜欢的东西,一同回了家里。
刚进门就听见水行渊和钱来来的声音,我蹦进里头,抱拳:“兄长大人,未来嫂子过年好。”
钱来来拿针的手一抖,面红耳赤:“别以为嘴甜我就会给你压岁钱!”
“……”竟然一眼就被看穿了!所以说神医一脉的人对钱这种事都特别敏感吗。
水行歌问道:“什么是压岁钱?”
我认真道:“中原习俗,过年长辈给小辈驱逐厄运保平安的钱。记得你也要给我哦。”
钱来来眯眼斜乜而来,水行歌倒是点点头:“记下了。”
我欣喜坐下,见冬冬趴在门外不进来,招招手:“冬冬。”
钱来来回头看去,“呀”了一声,又瞅我,方才明白过来:“双生子?”
我龇龇牙:“不,四胞胎。”
“啧。”
水行渊面色微微不对,转身看了冬冬一眼,又看了看我,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冬冬还是没敢进来,跑回房里去了。见他似有话要对我说,趁着钱来来还在针灸,出了外头,果然一会水行渊就出来了。
我朝他拜了拜:“冬冬是个好姑娘,也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给她找道士做法超度的,所以可否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水行渊叹息:“弟弟可知道?”
“知道。”
“我并非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你要知道,人鬼殊途,如果违背六界法则,只怕到时候天理不容。况且鬼怪身上戾气甚重,不可久留。”
“嗯,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然后找道士来。”
水行渊这回倒没话痨我,又道:“昨日飞鸽传书,又找到沈家两个后人。”
我点点头,又听出了些门道:“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找?”
“自然不是,中原如此之大,凭我一己之力不可能找齐,因此六年前,就开山立派了。”
我饶有兴趣道:“你的门派叫什么?”
水行渊依旧是冷脸一张,音调也无起伏:“星月阁。”
我怔了怔,差点惊叫:“你是星月阁阁主?!”
水行渊轻眨俊眼:“唔。”
……星月阁乃是武林一大门派,一旦说起,必然离不开这几个词:庞大、神秘、迅速。
无人知晓它总舵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它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是个可以委派任务的门派,只要有钱,就算是化作白骨的人也可以找到。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他们的追捕。
我咽了咽:“你不是找人么,怎么找着找着就发展成一个门派了……”
水行渊神色忽然轻松起来,语速极快:“当时一人五湖四海的找,中途遇见故交要找人,于是就帮着找了,没想到故交答谢了许多钱。那时魔教正百业待兴,想着自己养活自己也好,于是又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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