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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过?检边林问。
初见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在九班唱过。
啊?什么时候?
高三,检边林抱着吉他,轻拨几下,从眼神到表情都清淡得没什么特别,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元旦联欢会。
高三?初见蜷起身子,用手臂环抱自己的腿,没吭声。就是那年元旦晚会,她被班里男生神秘兮兮叫到楼下车棚,然后被那谁表白
后来她回去,班里女生也就是兴奋地告诉她,一班的检边林来唱歌了。
检边林若有似无看了她一眼,后背彻底靠上软垫,翘起腿,将吉他抱起来,毫无预警地拨动了弦。这个曲子他太熟悉了,不是因为获过什么奖,只因为练过太多次。
拨来拨去,却只轻声哼唱了前后不接的单独一句:
Isayloveitisaflower,andyouit’sonlyseed.
☆、第十四章每一秒的等待(3)
初见将手伸进泳池,轻轻搅动着温热的水,眼睛望着玻璃墙外海。这里虽然能看到海,可并不算什么美景,因为酒店和海之间像是没建完的工地,乱糟糟的。
正如她的心,也乱乱的。
吉他被放在池水边,检边林拍拍身边的位置。
不大不小,刚好能坐下她。
初见停顿了几秒后,从卧榻爬上去,那个小平台临着玻璃墙,只有几个柔软的靠垫,她倚靠上去,没留神向后仰了个很暧昧的角度,好像是靠在他怀里。
她没料到,检边林也没想到。
感觉自己搭在靠垫上的手臂触碰到了她脖后的皮肤,柔软,温热,这么真实。是的,就是真实。
其实刚才谢斌说得话每一句他都听得很清楚,两天,四十多个小时,他始终在拼命工作,心无旁骛,好像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欣喜若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从那天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字开始,他就失去了真实感。
现在,醒了。
初见
检边林手指微微垂下,搭在她的肩上,隔着一层纯棉的布料,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不太自然。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小时候,整天笑眯眯的,乐呵呵的,没心没肺,会把他参加航模的模型弄坏后,还装得可怜兮兮,捧着一手破烂,用那种我知道你不会和我计较,快说你原谅我了的神情对自己道歉。后来慢慢就变了,尤其在高三之后,越来越小心翼翼,也不太喜欢和同学笑闹,放学都是一个人独自走,体育课休息也是,独自坐在看台上发呆,不像别的女生三两凑着说话他知道初见那时被排挤的很厉害,慢慢就被磨没掉了性子。后来她去海南,他会悄悄看她上课,她也是独自坐在最后一排,身边没有人。
这都是他的错。
他想让她回到原来的样子。
回到那个敢爬上两层楼高的松树后,再惊慌失措地对着他大喊检边林,检边林,完了,完了,我长筒袜被扎烂了,你能帮我去买双新的吗,我怕我妈揍我的样子。
要怎么做?
喉咙很涩,被不断翻涌上来的情绪堵住。
做艺人很闷,对不对?他的呼吸在压抑。
是啊,你的工作真的好满,她眼神乱飘,看窗外那一点都不美的海景。说实话,除了工作只能呆在不被人围观的地方,真的很闷。
他靠近:晚上有空陪你出去。
不用陪,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像昨天劳累疲倦混杂着汗液的味道,很清晰的,闻到gān净的他的气味。
可不可以,在这里。他的手指压住她搭在毯子上的手,滑下来,两个人指缝jiāo错,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有些cháo湿,刚才被泳池的水弄得。
看到,她的喉咙轻微上下滑动了一下。
想亲她。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往昔如惊涛骇làng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
十几岁在摆渡船上的那一幕,到今时今日他还记得每个细节,碰到她嘴唇时胸口的心悸和眩晕,甚至耳膜在一刹那的震动,他都没忘。那天,她戴着软绵绵的毛线手套,是在车站外的小地摊临时买的,摸上去像毛绒玩具的触感
还有他亲上她,身边两个老阿姨的啧啧低语,放开她时,她气得眼睛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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