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惹衣丫头,既然哀家和你父皇做此安排,必然有我们的考量,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我看这个手镯和你相称极了,你之所以脱不下来,这也是你和它的缘分,你就不要推辞了,不然皇祖母可是要生气的。”太后佯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
“皇祖母,这......”惹衣求助的看向容以晟。
“既然这是长辈的心意,那你就先收下吧!”容以晟心疼的拉过惹衣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红肿处。“只是一个死物而已,除了皇祖母的心意,也代表不了什么?”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场上的众人听的,毕竟他对那个位置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也知道,即使他如何强调他的心迹,他的这些所谓的手足兄弟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那个位置之于他们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即使错杀一万,他们也不会放过一丝的可能性,更何况今天皇太后这样赤裸裸的预示。
容以晟他虽然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但是他也不是一个怯弱的人,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来事,可他也不怕事。
惹衣听容以晟这么说也停下了自虐的动作,安静的垂首站在容以晟的身旁。慕容星这才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她对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抗拒的,对容以睿就更谈不上什么情义了,可是太后这么赤裸裸的区别对待,还是让她恼火,毕竟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容以耀一出仁寿宫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后的慈宁宫走去,最近这些事就没有一件是顺心的,到现在他的王妃还在关禁闭,而且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父皇已经有所动作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那么皇位就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必须找他母后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容以睿揉了揉宿醉的脑袋,昨天的大喜之日,为了和众位大臣打成一片,也为他往后的大计铺路,对于宾客的敬酒他可谓是来者不拒,这不就喝高了,最后连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今天一早看到锦帕上的血迹和床畔的慕容星,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他一向都知道太后偏心容以晟,但是他也要维持在所有人面前谦谦君子的模样,所以一大早就忍着欲裂的头痛来向太后请安,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始料不及,看来他也要加快动作了。
所有的皇子中最为淡定的还要数大皇子容以瑾了,他向来有自知之名,一方面他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支撑,另一方面他也自知没有治国之才,做个闲散王爷带着他的母亲偏安一隅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所以即使他不加入到王位争夺大战中,他还是希望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会是个贤明的君王,大了于国于社稷,小了于他都是好事,毕竟一个贤明的君主那他肯定会有相应的容人之量,那么其他兄弟的性命也就无虞了。看今天的情形,父皇和皇祖母显然有这个意思,而容以晟也确实有这样的胸襟气魄,如果最后坐上皇位的是他,那么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容以晟的背后势力好像没有其他兄弟的强大,因此不管他最后能不能成事,一场暴风雨就在眼前了。46